剁为肉泥!今洛有一请,不知二位允否?”
萧儁道:“且说来!”
苻洛道:“二位饶洛不死,洛使军兵放三位去,如何?”
燕谋道:“且命君从者撤至殿外!”
苻洛向其从人道:“速速出殿!”那几名重装骑兵,便齐刷刷转身出了殿去,持刀待于门槛之外。
燕谋示意萧儁,萧儁会意,立刻剑交左手,伸右臂紧紧挽住苻洛左臂。苻洛道:“不须如此!洛咽喉受制,岂能逃脱?”萧儁左手持剑,刷刷刷耍了几下剑,灵活与力道,皆不下右手,苻洛不禁看得呆了。萧儁道:“好让苻将军晓得,我师兄弟授业恩师,乃是河北剑术大宗师——左手剑河间崔游观道充先生!故我师兄弟若以左手剑制将军咽喉,将军尤须小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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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凤不待其父吩咐,立刻转至苻洛右侧,双手将苻洛右臂屈至其身后压住。于是三人协力,押着苻洛到了屏风之后。
三
代王已由其弟平北公与世子先下地道,将之接下了地道,只有慕容垂仍在地面之上,一则他怕代王忽然发难,二则燕凤治愈其女,实于其女——不,在慕容垂心中,实于其父女二人,皆有救命之恩,如何能弃之不顾!故燕凤与其父及萧儁在外争执,慕容垂不好出言调和,只能暗暗心焦。至此三人押苻洛至屏风后,慕容垂自是大喜过望,连忙迎住。
燕谋道:“慕容兄,犬子年少无知,君与令爱初至之夜,其便与令爱,在湖滨初见!令爱天人之姿,然令爱却似乎——颇赏识犬子!故今日犬子有幸不死,恐日后犹当累君女!燕谋且谢过慕容兄!”
慕容垂心中苦涩,道:“君何出此言!君公子于我女,实有救命之恩!故我女若有幸为君公子奉箕帚,实乃我女之幸!惟我女乃鄙国和亲公主,恐代王不得应允!”
燕谋哈哈一笑,道:“我与鄙国大王,名虽君臣,实同骨肉!鄙国大王诱使君等至此,不过欲为冉天王报仇耳,好色之心,实年老早已无之!故鄙国大王处,只须在下一言,便可转圜!”
慕容垂忧道:“贵国大王不知自何处,得一不尽不实之言,道吾女实非中山公主,而是燕宫侍女冒充!今代王已遣使赴鄙国,将向鄙国责真中山公主,且强提议,将以贵国二王子,婚配鄙国所后遣——贵国所谓之真中山公主!”
燕谋闻言哑然,良久道:“自可从长计议!”以萧儁左手剑已抵住苻洛咽喉,燕谋撤去长剑,将剑下俘虏交予师弟道:“师弟,送苻将军出屏风,不可远送!”
萧儁应诺,便押着苻洛,送至屏风边,道:“苻将军,得罪!”飞起一脚,将苻洛踹出数步之遥。
苻洛亦有防备,且人高大力沉雄,居然不倒,但不敢回头反顾,匆忙出殿。其从者自然立刻迎住。
四
苻洛出了大殿,命一从者去传令,仍与余下从者守住殿门。殿中只剩下了燕国和亲副使崔宏,与代人长孙兄弟、丘敦武及奚斤,五人一时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
崔宏乖觉,知代王召慕容垂同入地道,自是以秦军大至,欲引以为援。崔宏思忖:“吴王乃代王欲食肉寝皮之人!代王犹且格于形势,不得不引为援手。今代国实有亡国之虞,代王亟需援手,我与代王无冤无仇,且向燕主献大有利于代国之和亲计,代王不唯不当仇视于我,且或以我为有智计!今日代王欲脱困,自非力战可得,须智取,如是,我便是代王亟需之人!惟慕容垂尚在屏风之后,其记恨我如仇雠,欲入地道,恐难过其关!然秦军眼见入殿,只好拼着为其辱骂奚落,也要闯一闯他慕容道明把守之关!只要入得地道,便不受慕容垂威胁,且或能取信于代王。此土台之内中,恐掘得有一地宫,则粮秣当无阙,可支我等燕代两国诸人许久,苻洛久围无功,当撤围去攻占代国平城、盛乐二都,则未必沦为秦人阶下囚!我贴身藏有燕主命我赴河西、陇西,联络凉主张天锡与河西鲜卑秃发大人,及陇西鲜卑乞伏大人之诏书,旨意无非联合抗秦,若使苻洛得之,则死矣!”
思想至此,崔宏自座凳上腾然而起,奔向屏风。丘敦武却刷地拔剑,截住了他。崔宏求饶道:“丘敦将军!此是何意?我忝为大燕和亲副使,今两国邦交未曾破裂,代王犹请鄙国和亲大使吴王殿下同入地道!如何将军却拦我?”
丘敦武冷冷道:“无鄙国大王召唤,任何人不得入地道!”
长孙陀嚷嚷道:“丘敦!休得拿着鸡毛当令箭!汝背叛西河,今日我便要你狗命!”
长孙他不看二人,哈哈一笑,对空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