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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他去哪里,王语嫣一定会伴随左右。
不允许他去人多的地方,也不会让别人和他说话,就像是在防备着什么。
熬了两年这样的日子,慕容复已经在疯癫的边缘了。
有时候王语嫣会和他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情,比如他的父亲慕容博假死被杀、雁门关惨案的来龙去脉等。
只是永远不给他机会去证实,慕容复曾经歇斯底里的咒骂。
换来的,只有王语嫣分外复杂的笑容,以及一句:“我希望表哥永远留在我身边!”
所以慕容复日日喝酒买醉,逃避着现实。
想起王语嫣的这句话,慕容复打了一个冷颤,两个月前他已经和王语嫣有了肌肤之亲。
后来,慕容复那濒临奔溃的脑袋瓜,硬是在贤者时间里悟出一个道理:只有累死的牛,没有耕坏的田。
这两年间他和王语嫣同生共死,慕容复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爱。
但是和复国大业比起来,小儿女之爱算什么!慕容复心心念念的,只有一件事——复国。
从一个半月前,慕容复真心觉得自己承担不了每天那么多次的沉重之爱。
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,同生共死,可以。同床共枕,对不起。
所以慕容复每天喝到大牛失联,昏昏睡去。
磨高一尺,道高一丈,王语嫣那海量的奇特真气,每天都能让慕容复自己醒过来。
关月一个月前来过一次这里,打算看看有什么乐子。
结果碰见这种不好意思的事情,也不能偷看人家夫妻。
用关月自己的话来讲慕容复的经历,每天的日子就是入陆地神仙!又入陆地神仙!再入陆地神仙!
也不怪王语嫣这么急迫,慕容复天天琢磨关月的《白骨曼陀罗无相观》这种疯批武学。
他的个人意识确实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了。
如此之间,又过了一个月,尽管王语嫣天天给慕容复上各种大补之物,慕容复自己也形销骨立,瘦了很多,眼圈乌黑。
“表哥,你想要做什么,就去做吧!”
两年多了,慕容复第一次在王语嫣嘴里听到这么温暖的话。
“真……真的吗?语嫣!”
慕容复激动不已,在王语嫣缓缓点头中,轻功一运,就朝着山下奔去。
站在原地的王语嫣心乱如麻,她不知道以后慕容复会如何选择。
不过感受着自己腹部的生命波动,又安心了许多,她终归能为慕容家留下一些香火。
当初的阿朱阿碧被大军带回汴京城,段誉没能救出王夫人,但是救出了这两个婢女。
阿朱现在已经和萧峰成亲,贵为大理郡主,阿碧留在了阿朱身边。
一个半月后,慕容复回来了。
整个人疯疯癫癫的,嘴里一直说自己是皇帝,满身泥污,头上带着一块木头。
脸上满是幼稚与童真,对着王语嫣问道:“你是谁?你这么会在这里?这里是朕的地方!你快说你是朕的宫女,朕赏给你钱!”
说着手里还拿出几枚铜钱,大有一副你不叫我陛下,我就不付钱的架势。
“表哥,你怎么了?我是语嫣啊,你看看我!”
王语嫣一边用手帕温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泥污,一边尝试唤醒慕容复的神智。
“表妹?表妹?语嫣?”
慕容复好像想起了什么。
而后手掌在王语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一掌打在了王语嫣丹田之上。
“贱人,和你母亲一样是个贱人!要不是你母亲,我慕容家怎会沦落至此!”
眼中闪过几丝怨恨,慕容复浑浊的双眼全是怨毒。
王语嫣小腹剧痛,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裙。
丹田无事,不过,她腹中刚刚两个月的胎儿没了。
绝望的坐在地上,王语嫣内心深处由爱生恨,她第一次这么恨慕容复,恨他家的复国大业,恨自己的有眼无珠。
“你是不是也要和包不同、邓百川那两条狗一样背叛我!说啊,贱人!”慕容复向着王语嫣招招死手。
王语嫣被慕容复的内力数次击飞,白裙成为了红裙。
终于,她不在犹豫,一指点在了慕容复胸口。
感受着自己全身的气力消失,慕容复回光返照,对着王语嫣说道:“好好活着!”
“好好活着!”
“我…要…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