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烬轻轻抬了抬手,没有使用任何元素力,只是简单地对它们招了招手,示意它们下来。
树上的飞禽们歪了歪头,随后齐刷刷地俯冲下来,稳稳地落在了陈烬的面前。
它们或仰或低着脑袋,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,仿佛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。
“听得懂我说话吗?”陈烬用起元素感知观察它们的情况。
飞禽们迅速地点了点头。
“地上的那些血是被你们吃了?”
哦,它们比刚开始的伊得斯聪明。
飞禽们点头的速度更快了,有些家伙还挺起了胸脯,一副很骄傲、求夸奖的样子。
陈烬偏头看了眼人偶一眼,阿帽正望着这些离谱的飞禽们沉默不语。
谁教它们这么干的?
“为什么这么做?是想引起我的注意,然后得到更多好东西?”陈烬按着自己的猜测继续问道。
飞禽们整齐划一地用力点头,小眼睛里满是期待。
见状,陈烬也沉默了一瞬,“没你们事了,回去。”
大部分飞禽们都乖乖飞了回树枝,原地只剩下一只眼熟的飞禽。
它眨了眨小眼睛,又扑扇着翅膀飞到陈烬面前,伸长脖子把自己的脑袋往他手上蹭。
阿帽拉开陈烬的手,对着这只飞禽威胁道:“再过来蹭,我就把你扔出去。”
陈烬在心里小声嘀咕一句,扔出去没用啊,它还能飞回来。
飞禽歪了歪小脑袋,停止了继续蹭的动作,老老实实地飞回了树枝上。
大致解决完一件事,阿帽看向不远处盯着大枫树发呆的那维莱特,“他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,过去看看吧。”陈烬摇了摇头,带着他往那边走。
反正他的树没问题。
“那维莱特先生,你还好吗?”陈烬语气平淡地问道。
那维莱特似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他看了看陈烬,又看了看大枫树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“我很好,陈烬先生。而且已经有几百年没这么好过了。”
他现在大概知道这位魔神在梅洛彼得堡禁区除了封印胎海水,还做了些什么了。
这位魔神似乎犯了和前任水神一样的、窃取原始胎海之力的罪孽。
但给他的感觉却又不像是犯了这罪,与其说是窃取,不如说是
这股浓郁的生命气息里,除却陈烬本身的,还有一丝微妙的原始胎海之水的气息,但这丝气息快没了。
不过即使没了那丝气息,这股生命气息依旧温暖。
原始胎海之力被这位魔神自己的力量同化了。
同化
这位魔神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?
原始胎海吗?
想到这个,那维莱特看了陈烬一眼,眼睛莫名有些发亮。
原始胎海是自己诞生的地方,按照世俗界的说法,这位应该是自己的
莫非,这就是自己本能想要亲近他的原因?
但是他先前连原始胎海水都不知道
难道他失忆的比自己彻底吗?
陈烬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“或许是因为你已经累了五百年了。”
被骗过来一直高强度工作,精神疲惫了五百年。
之前那次谈话明明那么伤心,他怎么还没辞职?
陈烬的话让思考陈烬身份的那维莱特微微一愣。
他这话一定是在关心自己吧?
但是自己对枫丹已经有割舍不下的责任了,不然一定会辞职的。
沉默了片刻,他轻轻点了点头,“或许吧。陈烬先生,我能有空就来这里休息吗?”
他知道这种打扰行为十分不妥,但这里好温暖
如果可以,他还想一直待在这里。
可惜,他要工作。
好想把办公室搬到这里来
“可以,不过你要帮我给那群飞禽上课。”陈烬抬手指了指树上那群安静的飞禽。
飞禽们看见主人指自己,又高高兴兴地飞到他面前。
盯着它们,陈烬默默收回手,又看向那维莱特,“那维莱特先生,它们很聪明,但还需要更多的引导。”
那维莱特看了看那些安静的飞禽,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它们为何这般安静,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,“好的,陈烬先生。”
“嗯,最后一块预言石板你还没找到吗?”陈烬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