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荣平反的可能性。”
李青云拳头攥得更紧,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。他咬牙说道:“先生,这三年我一直在准备,但看来,我的时机可能已经不多了。”
徐子谦看了他一眼,沉思片刻,随后转头对赵文清说道:“文清,今日我便将一件事告诉你,你要记住,此事切勿向外泄露半句。”
赵文清一怔,随即收起了平日的从容,脸上露出几分郑重:“先生放心,文清谨记。”
徐子谦叹了口气,语气中多了一丝沉重:“青云的父亲,正是当年被张维平陷害、满门抄斩的李景荣。他是李家唯一的幸存者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赵文清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。他略显震惊地低声说道:“李景荣……那位都察院左都御史?”
徐子谦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李景荣生前刚正不阿,直言进谏,却因触怒权臣张维平,被扣上莫须有的‘谋反’罪名,最终家破人亡。青云当时不过十二岁,是家中忠仆拼死救下他,才侥幸活了下来。”
赵文清的手微微一颤,声音中多了几分难以置信:“难怪他如此刻苦。先生,您早该告诉我这件事!”
徐子谦看着赵文清,语气中透着警告:“文清,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,是怕你一时口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这件事非同小可,锦衣卫追查的‘叛党余孽’,正是为了彻底斩断李家的任何可能。”
赵文清咬紧牙关,神情严肃:“先生放心,我绝不会泄露半字。但青云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他是我的同窗,更是我的朋友。若有需要,我赵文清必将尽一切力量帮助他。”
徐子谦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:“文清,你能这样想,我很高兴。但记住,你的帮助必须谨慎,锦衣卫的手段远比你想象中更狠毒。稍有差池,不仅青云,连你自己也会深陷危机。”
赵文清点头,语气中透着坚定:“先生明白,我会谨记您的教诲。”
徐子谦这才放下心来,目光转向李青云。看到李青云因情绪复杂而垂下的脸,他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青云,这三年来,你学文习武,心性坚韧。你要记住,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,更是为了那些因张维平而死的无辜人。”
李青云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:“先生,我明白。我不会让父亲的冤屈被掩埋,也不会让那些丧命之人白白蒙冤。”
徐子谦点点头,转身沉声道:“走,随我去找周凌风,他的阅历和经验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方向。”
赵文清站在原地,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握紧了拳头。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使命感:“青云,你的路虽然艰难,但从今以后,你不再是一个人。无论是张维平,还是锦衣卫,我都会帮你一同面对。”
二人匆匆离开小院,穿过村庄,朝竹林深处的练剑场赶去。
周凌风正在院中独自练剑,听到脚步声转头望来。他一眼便看出徐子谦神情的凝重,放下剑,走了过来:“子谦,出什么事了?”
徐子谦简单将锦衣卫追捕“李景荣叛党”的消息告知,周凌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。他皱起眉头,冷声说道:“锦衣卫出动,张维平果然是想斩草除根。”
李青云拱手上前,眼神坚定地说道:“师父,先生,我不能再躲下去了。张维平的罪行不能再继续下去。我必须做点什么。”
周凌风看了他一眼,语气严肃:“青云,复仇不是莽撞行事,更不是送死。锦衣卫可不是普通的对手。他们既然动手,说明张维平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。你的一举一动,必须更小心。”
徐子谦点头附和:“凌风兄说得对。青云,这三年你文武兼修,进步极大。但此刻,我们不能以一人之力去撼动张维平这样的权臣。”
周凌风沉思片刻,开口说道:“目前最紧要的是让青云躲过这波风头,同时设法收集张维平的罪证,揭露他的恶行。但光靠我们几人,远远不够。”
“师父的意思是?”李青云急切地问道。
周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神中透着深沉的意味:“你需要盟友。无论是江湖义士,还是朝廷中的清流,只要能帮助你的人,都必须尽力争取。”
徐子谦补充道:“还有一点,青云,这三年来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,但面对这样的局势,你需要的不仅是剑术与学问,更需要智谋和耐心。接下来每一步都关乎生死,必须万分小心。”
李青云目光坚定,深深鞠了一躬:“先生,师父,我明白了。我一定会按照你们的指点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