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走上前,拿起他的竹剑随手挥了几下,转身说道:“基础是关键,但心态更重要。剑术是手的技艺,也是心的境界。你若想更进一步,就要学会用剑传递气势。来,我陪你练练。”
两人在院中比试开来,剑影飞舞,碰撞声清脆。薛逸风的剑法大开大合,李青云则更加注重精准与灵动。两人切磋间,李青云的剑法逐渐变得流畅,动作间多了一分沉稳。
比试结束后,薛逸风将竹剑丢回给他,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意:“不错,进步了。等你乡试结束,我再教你几招更高深的剑法。”
李青云抱拳致谢:“多谢师兄指点,我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。”
书房中,赵文清与李青云并肩坐在书案前,桌上铺着两份策论练习题,笔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“青云兄,这道题目如何答?”赵文清指着一张纸上的题目问道,“若从‘仁政’出发,你的立论又会是什么?”
李青云思索片刻,提笔在纸上写道:“仁政者,利民为本,清正为纲。凡政之所施,必以百姓之苦乐为准绳……”
赵文清抬眼看了一下,微微点头:“切题不错,但缺乏深度。若能从历史教训中引出事例,论述会更加有力。”
李青云放下笔,认真说道:“赵兄说得对,我在策论中对历史的引用确实有所欠缺。”
赵文清笑道:“别担心,你有学剑的韧劲,也有学问的根底,稍加打磨,乡试题目对你来说不成问题。”
午后阳光正暖,宋怀玉端着一壶热茶走进书房。她轻轻放下茶壶,笑着说道:“文清表哥,青云兄,喝点茶歇一会儿吧。”
赵文清接过茶杯,调侃道:“表妹,你真是偏心,每次送点心送茶,总是青云兄比我多。”
宋怀玉笑了笑,转头看向李青云:“青云兄练剑又读书,肯定比表哥更累。我可不是偏心,只是怜惜他的辛苦。”
李青云接过茶,心中一暖,低声道:“宋姑娘,总是让你费心,我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宋怀玉看着他,目光中透着一丝柔意:“你只管努力,别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夜深人静时,李青云独自坐在书房中,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。他手中翻动着一卷古书,目光却有些飘忽。
“青云兄,你还没睡?”宋怀玉端着一盏油灯走进来,声音轻柔。
李青云回过神,放下书卷,笑了笑:“还有些策论没有温习透彻,索性多看一会儿。”
宋怀玉将灯放在一旁,微微蹙眉:“你已经很努力了,也要注意身体。若是太过劳累,反而不利于备考。”
李青云点了点头,轻声说道:“宋姑娘,多谢你的关心。我只是觉得,这条路对我来说意义重大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坚定:“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,也是为了李家,为了父亲。乡试只是第一步,我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。”
宋怀玉看着他,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,但更多的是敬佩。她轻轻说道:“青云兄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。我会一直为你加油。”
几天后,赵父和徐子谦将李青云与赵文清叫到厅中,为他们详细讲解乡试的注意事项:“乡试是大考,不同于童试。题目难度更高,考官也更加严苛。你们两个不仅要巩固学问,还得调整好心态。”
徐子谦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继续说道:“文清,你多帮帮青云。青云,这段时间,你也可以适当与文清切磋策论,吸取他的长处。”
赵文清点头笑道:“老师放心,青云兄的努力有目共睹,我一定全力相助。”
李青云拱手行礼:“多谢老师和伯父教诲,青云必不辜负大家的期待。”
夜晚,他站在庭院中,看着天上的繁星,手中紧握父亲留下的玉佩,心中默默发誓:“父亲,我一定会考取功名,用我的努力,为您洗刷冤屈,为李家重振荣光。”
时光飞逝,转眼一年已过。秋风送爽之际,乡试的日子临近。李青云依然化名“赵青云”,与赵文清准备启程前往省城,迎接人生中更大的挑战。
赵府一早便忙碌了起来,赵父命人准备好行囊,车马早已停在院中。徐子谦也赶来送行,与赵父一同叮嘱两人。
厅堂中,赵父正挥手指挥仆人将书箱和干粮装上马车。他转头看向赵文清与李青云,目光中透着殷切:“文清,青云,此次乡试意义重大,不仅关系到你们的前程,也是我赵家的荣光所在。一路上务必小心,到了省城后先安顿好,切莫因琐事分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