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义上是为了应对边患,但实际上不过是权臣们想捞取更多银两中饱私囊。”
赵青云一听,心头顿时一紧:“先生,如今百姓已经民不聊生,这些大人们难道全然不顾百姓死活吗?”
沈正华脸色阴沉,语气中充满了愤慨:“早在几年前,北方边境的匈奴确实频繁骚扰,但如今边境虽未安稳,却也不至于紧急到需大幅加税的地步。张维平所谓‘军费不足’,不过是借口罢了。实情是,边患银两大多流入了权臣的腰包,真正用于军队的寥寥无几。”
薛逸风握紧拳头,冷哼一声:“这些朝中权贵,当真是枉为官职!不为百姓谋福,反而横征暴敛,他们到底要把百姓逼到什么地步?”
沈正华叹道:“今日朝堂上,我与几位同僚直言反对,指出百姓的负担已极限,若继续加税,恐怕会激起民怨,甚至官逼民反。然而,张维平掌控朝局,他冷笑着反问:‘没有银两,拿什么养兵?拿什么守国门?若有民怨,是否要任由贼寇肆虐?’”
说到此处,沈正华重重一拍桌子,茶盏震得轻轻作响:“这分明是强词夺理!百姓的赋税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,再这样下去,必会有人铤而走险。边患未平,内忧却已显现。”
赵青云听罢,眉头紧锁,低声说道:“大人,学生此次游历所见,确实很多地方民生凋敝。田地荒芜,青壮外逃,甚至有些村落已然无人耕作,这些难道朝廷中无人知晓吗?”
沈正华苦笑一声,摆手说道:“朝廷中的清流能见,但谁敢直言?如今的朝局,是张维平一党当道,凡是稍有异议的声音,轻则边缘化,重则罢官削爵。便是我,也不过一介翰林,虽有心,却无力。”
赵青云沉思片刻,轻声问道:“大人曾听闻,各地可有反抗之事发生?”
沈正华点头道:“近几年,虽未有大规模民变,但零星的反抗确实时有耳闻。只是这些事情,朝廷一律封锁消息,生怕动摇统治根基。”
薛逸风冷冷说道:“这帮人只怕是死到临头也看不清局势!他们如此行事,恐怕迟早会有更大的变故。”
沈正华缓缓起身,走到窗前,眺望着远处的街巷,叹道:“青云,你若真能入仕,记住莫要随波逐流。治世之道,不在权贵争斗,而在百姓生存。为师虽无大志,但总盼着能为后辈开路,希望你们将来能有所作为。”
赵青云站起身,神情坚定:“大人放心,学生虽才学浅薄,但也明白,治国之道,在于民心。若真能有朝一日身居高位,学生定不负先生教诲。”
沈正华欣慰地点了点头,拍了拍赵青云的肩膀:“此言,便是对你的期待。”他顿了顿,又转向薛逸风,轻声道:“薛贤侄,你虽行走江湖,但也多助青云一把。他既是为国为民努力,你便为他护航。”
薛逸风朗声答道:“大人放心,只要师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自当尽力。”
沈正华将窗户关上,谨慎地压低声音说道:“据我所知,边境将领中,有几位与张维平关系密切,其中主掌防线的定北将军刘延年,就是他的心腹。”
赵青云眉头紧锁,疑惑问道:“大人,这刘延年有何不妥?为何与边患牵连?”
沈正华轻叹一声,缓缓说道:“刘延年为张维平一手提拔,虽有些武略,但心性贪婪。几年前,朝廷拨给边军的军饷和粮草,便有多半被他截留,甚至私下贩卖军械以牟取暴利。边境匈奴得知消息,自然愈加猖獗。近日传来的流言,说刘延年为了讨好张维平,故意挑衅边境,对匈奴制造压迫,激化矛盾,以边患为借口上奏请增税。”
薛逸风一拍桌子,怒道:“如此行径,简直丧尽天良!将士在前方拼死厮杀,他却中饱私囊,利用边患牟利,还把百姓当作敛财的工具,这样的人怎能容忍!”
赵青云冷静地思索片刻,问道:“大人,这消息是否可靠?若是真的,那这不仅是朝廷腐败,更是国之危局。”
沈正华点了点头,神情凝重:“消息虽只是流言,但来源可信。如今边境多处局势失控,匈奴以小股骑兵骚扰为主,而朝廷却以‘大规模边患’为由征重税,这与实际情况显然不符。而且,此前刘延年亲信曾送重礼进京,明眼人都看得出,这背后必有猫腻。”
赵青云缓缓起身,在房中来回踱步,良久才开口:“大人,这样的局势,百姓恐怕难以支撑。若真是刘延年挑起边患,只为张维平敛财,朝廷迟早会引发民变。可惜学生如今身份低微,实在无力扭转。”
沈正华看着赵青云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青云,你有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