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一天,赵府上下张灯结彩,为赵青云举办了一场简单却充满温情的送别宴。赵父赵母亲自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酒菜,宋怀玉则默默忙碌着,为赵青云准备路上的干粮和衣物。
宴席上,赵父高举酒杯:“青云,进京任职是人生大事。从今天起,你便肩负着家族和李家遗志的重担。为官一任,要为百姓谋福祉,不负良知,不负所学。”
赵母接过话茬,眼含泪光:“孩子,娘知道你志向高远,但京城乃权力之地,凡事多长心眼,少争强好胜,切莫惹祸上身。”
宋怀玉则坐在一旁,安静地看着赵青云,眼中满是依依不舍。她低声说道:“青云,无论你在哪里,我都会在这里等你。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赵青云看着眼前这张张熟悉的面孔,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与感激。他举起酒杯:“义父、义母,还有各位,我赵青云今日的成就,离不开你们的支持与教导。请放心,无论身在何处,我一定谨记家训,为百姓谋福,绝不辜负众望。”
第二天一早,赵青云特地去村里拜别徐子谦和周凌风。
徐子谦正端坐在书房中,见赵青云进来,放下笔,微微一笑:“青云,京城是个复杂的地方,那里鱼龙混杂,既是成就之地,也是毁灭之地。你要牢记,为官之道在于公正廉洁,但也需懂得变通,莫做刚直不阿却不知进退的书呆子。”
赵青云郑重点头:“学生谨记先生教诲,必定以民为本,心存仁德。”
随后,他来到周凌风的小院。周凌风正带着薛逸风练剑,见赵青云进来,放下长剑,淡淡道:“京城不比江湖,那里没有快意恩仇,只有明枪暗箭。你虽然学文练武,但切记不可逞强好胜。若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,记得来找我,师父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。”
薛逸风拍了拍赵青云的肩膀:“师弟,京城凶险,别硬撑。我暂时留在师父这里,但若你需要帮忙,写信一封,我一定赶去助你。”
赵青云感激地行了一礼:“多谢师父,多谢师兄。我会小心行事,不辱师门。”
离开村落回到赵府时,天色渐晚,赵青云坐在堂中,与义父义母共话离别。
赵父递给他一封书信:“青云,这是我们赵家的族谱与家书,若有人问起你的来历,可以用此作为凭证。但你要牢记,不论李家还是赵家,你代表的都是正直与气节。”
赵母则拿出一个锦囊,叮嘱道:“这是娘亲手缝的香囊,里面放了平安符,望你一路平安,逢凶化吉。”
宋怀玉站在一旁,将一个小包袱递给赵青云:“这里面有你爱吃的点心,还有一些路上用得着的物品。”
赵青云接过包袱,目光温柔:“怀玉,等我安顿好一切,就接你去京城。”
翌日清晨,赵青云换上一身整洁的青袍,背上行囊,站在赵府门口。
赵父看着他,郑重说道:“去吧,儿子,记住,不管遇到什么挫折,赵家和李家的荣耀永远与你同在。”
赵青云深深地跪下,向众人磕了三个头:“义父义母,请保重。怀玉,等我回来。”
宋怀玉眼中含泪,微微点头:“青云,我会等你。”
随着马车驶出赵府,众人站在门口目送赵青云离去,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。赵母拭去眼角的泪水,轻声说道:“这孩子,一定能出人头地。”
赵父点点头:“是啊,他一定能。”
赵青云回到京城,依旧暂住在沈正华府中。沈正华早已听闻他的到来,特意准备了一桌家常饭菜,为赵青云接风洗尘。饭后,沈正华将赵青云唤到书房,两人促膝而谈。
沈正华指着墙上挂着的地图,缓缓说道:“青云,如今朝局依旧复杂,张维平掌权多年,党羽众多,几乎垄断了朝堂的大半资源。至于皇帝……”他说到这里顿了顿,摇了摇头,“他虽坐拥江山,却更热衷于游乐享受,对政事漫不经心。以张维平为首的权臣正是利用了这一点,将皇权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赵青云眉头紧锁:“如此局面,难怪民怨沸腾,天下不宁。沈先生,依您之见,我初入仕途,该如何选择?是留京,还是外放?”
沈正华放下茶杯,目光深沉:“外放为官,能直接接触百姓,治理一方,但权力有限,且张维平一党在地方势力根深蒂固,稍有不慎,便会陷入他们的网中。若留京,则可以利用京中资源,积累更多人脉,观察朝局走向,但张维平的眼线遍布,稍有风吹草动,也难以脱身。”
赵青云沉思片刻,缓缓开口:“若我留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