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苏文深得监察使器重,如果由他推动调查,便可绕过张党的干扰。”
当晚,两人派人传信,约苏文在城南一处安静的茶楼相见。茶楼布置素雅,昏黄的灯光洒在古木桌椅上,显得格外幽静。苏文准时而至,他着一身青袍,神情肃然,显然对这次秘密会面心中有数。
“苏大人,又见面了。”赵青云拱手行礼。
苏文还礼后落座,目光扫过桌上的茶壶与杯盏,开门见山道:“两位大人约我前来,想必与城墙修缮的事有关吧?”
赵青云点头,将手中的一卷证据交到苏文手中:“这便是我们多方收集的账册与书信,足以证明城墙修缮中的贪墨问题。若能将此事彻查,必能动摇张党的根基。”
苏文展开文书,逐页细看,神色逐渐凝重。他合上卷轴,沉声道:“确实是重要证据。王三川的贪墨手段粗陋,竟未掩饰账目的漏洞,看来他们已嚣张至极。但如此直接呈交监察司,恐怕会引起张党的激烈反扑。”
许文端点头,补充道:“我们也担心这一点。所以才想请苏大人从中协调,将证据交至监察使手中,确保张党无法插手。”
苏文略一沉吟,缓缓开口:“监察使大人一向主张以正制邪,若有确凿证据,他必定全力支持。但此事绝非小事,必须慎之又慎。张党在京城根深蒂固,我们需要周密布置,步步为营。”
三人低声讨论起具体的行动计划。苏文提议,由他秘密将部分证据转交给监察使,试探监察司内部的反应,同时继续搜集更多证据,将王三川的问题放大化,逼迫张党内部自乱阵脚。
赵青云提出:“我们还需在民间制造舆论,让更多人知道修缮工程的问题。如此一来,即便张党想掩盖,也难以平息百姓的愤怒。”
许文端赞同道:“民心不可忽视,但此事需要隐晦进行,若被张党察觉我们推动舆论,他们定会趁机将罪名推到我们头上。”
苏文闻言,点头补充:“我会安排可靠的人手,在各大工地和相关衙门探听消息,确保张党没有机会销毁更多证据。”
三人一拍即合,分头行动。赵青云与许文端负责联系可靠的文士,撰写弹劾奏折备用;苏文则开始联络监察司的亲信,为接下来的行动铺平道路。
茶楼内的灯光渐暗,三人举杯以茶代酒。苏文目光灼灼,看向赵青云:“赵大人,你我虽交情不深,但从交谈中,已知你是一位胸怀天下之人。这一战,不仅关乎朝廷的清明,也关乎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。”
赵青云端起茶杯,沉声说道:“苏大人,若能为天下尽一份力,哪怕粉身碎骨,也绝无怨言。”
许文端也举起茶杯,神色坚定:“但愿此事能有所成,让张党恶行昭然于天下。”
第二天清晨,赵青云与许文端按照前一晚商定的计划,开始在民间探查与布局,同时等待苏文那边的进一步消息。
赵青云先联系了几个曾在乡试与他相识的文士,这些人文笔精湛,善于以讽喻文章抨击时弊。他向这些人委婉提出建议,谈及修缮城墙中可能存在的不公,并举出了一些民生受苦的实际事例,暗示他们在文章中适当提及。
一位文士皱眉道:“赵兄,揭露朝廷弊病固然重要,但若得罪了权贵,这些文章一旦流传开,恐怕会招来灭顶之灾。”
赵青云拱手一礼,语气真诚:“诸位兄长,若无人发声,百姓之苦谁人知晓?何况,我们所写不过是事实,不曾捏造半句。朝廷若有明君,自会明辨是非。”
在他的劝说下,几位文士勉强答应试一试,以“夜谈杂记”的形式撰写文章,投递到京城的各类书铺与民间的读书会中。
与此同时,许文端则安排了可靠的线人,在城墙修缮的工地与王三川的府邸周围埋伏,搜集新的线索。几天后,线人回报,王三川府中最近频繁出入的几名账房先生,以及一个来自边疆的使者,似乎带来了某些重要文书。
“边疆使者?”赵青云听到消息,顿时皱眉。
许文端点头:“据探子所言,王三川亲自接待了此人。这说明此事绝非寻常。”
“会不会与传闻中的边患挑衅有关?”赵青云目光深沉,“若真是张党刻意挑起纷争,这使者极可能掌握关键证据。”
两人商议决定,趁夜潜入王三川府探查使者留下的痕迹。许文端安排了一名善于夜行的暗探与赵青云同行,以确保行动安全。
深夜,京城的喧嚣渐渐消退。赵青云与暗探乔装成运送货物的车夫,悄然靠近王三川府。府门外有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