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,趁着我养伤,我先出去托人帮忙问问可还剩名额。”
“嗯好,劳烦你了。还需量力而行,如今你也在关键时刻。”
“无碍无碍,只是有些突然。”
“唉,不过是想通了罢了,今日若无你,恐怕我早已被赶出裴家村,更别提奶奶唯一给我留下的这矮脚房。”
“哦?”
“不瞒你说,先前这院子里还有一棵桃花树,那桃花树长得甚好,不过被他们这群人砍掉了,连根都挖了。”
看着裴钦泽提不劲的模样,仏钟凑上前去,小声的安慰道:“也难怪你会有如今这般想法,想必你先前的日子过得肯定很苦,虽无法与你感同身受,但还是希望你早日脱离出这不堪的回忆。”
“嗯,我知晓。”
“过去无法挽回,未来可以改变。如今的我还剩几日又年长一岁,也是该懂事了。”
话音落下,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脸庞,将糟乱的发丝吹向两侧,露出了底下那双闪闪发光的双目。
一阵咕噜声响起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裴钦泽有些难捱地揉了揉肚子,尴尬地挤出一抹笑容看向侧后方的仏钟。
“快一天未吃任何东西了,有点难顶。”
“家中未有备粮?”
“不瞒你说,先前的我都是靠偷窃为生。”
说到这,裴钦泽再次垂下头,让糟乱的发丝盖过了双目。
“人活在世上,最重要的就是活着,为了活着才不断的做出选择,真到了那步田地,不择手段又能如何。”
仏钟的这番话,让裴钦泽有些惊愕地抬起头,目光怔怔的瞪着。
“读了万卷书,就差万里路了。”
说完,仏钟扬起嘴角,冲着裴钦泽傻笑了一声。
“谢谢你,仏钟。”
“诶,哪里的话,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。”
裴钦泽苦笑两声,用手将糟乱的发丝别过耳后,目光深邃的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,不再作声。
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,把小小的矮脚房包裹在其中,任是一草一木,都不像常日里那般显现,它们带着些许的模糊和空幻,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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