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无法忽视的刺痛。
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,那里因为刚才疯狂的攀爬和冲刺已经红肿不堪,隐隐作痛。他试图动了动手指,却发现连指尖都麻木得失去了知觉。一阵刺痛从神经末端传来,但他没有时间多想。他的目光转向自己的脚边,那沉重的箱子还完好无损地躺着,钢铁的表面被磕碰得伤痕累累,但锁扣依旧紧闭。这箱子不仅仅是他的任务核心,更是他此行的全部意义。李墨咬了咬牙,伸手将箱子重新背到了肩上,尽管肩膀的肌肉早已酸痛得仿佛要撕裂,但他知道,这东西比他的性命更重要。
“不能留在这里。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嘶哑得像从砂纸上刮过。他强迫自己站起身,尽管腿脚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酸软无力,站起来的瞬间甚至让他头晕目眩,但他没有选择。墙壁上的裂缝正不断掉落细小的碎石,空气中的震动虽然渐渐平息,却预示着隧道随时可能彻底塌陷。他必须离开。
他抬头望向隧道的尽头,那片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像一颗小小的星星。光芒不大,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吸引力。它是生存的希望,更是一个未知的邀请,仿佛在提醒他:出去意味着活下去,但也意味着走向更加不可预知的深渊。李墨深吸了一口气,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,调整好背上的箱子,然后迈出了艰难的一步。
隧道外的风沙再次迎面扑来,寒意刺骨,仿佛刀片般划过他的脸颊。那种冰冷不仅来自气温,更来自环境的残酷。他用手臂遮住脸,眯起眼睛努力辨别前方的方向。他的脚步踉跄,但始终没有停下。每走一步,他都能感到肩膀的箱子像千斤重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,然而他知道,任何一丝犹豫或放弃都可能是致命的。
风声呜咽,像是远方传来的哀鸣,又像是某种隐隐的警告。李墨缓缓抬头,前方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原,天边被浓厚的乌云压得低沉无比。他的脚下只有碎石和沙土,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地方,也没有任何可供依靠的资源。这场逃生看似胜利,实则不过是拉开了一场更加残酷的序幕。
他咬紧牙关,再次迈出一步,背影在风沙中显得孤独而又坚韧。他知道,这一战仅仅是个开始,赌局才刚刚开启,而真正的危险——那未知的黑暗与敌人,正在更远的地方静静等待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