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随让陆展去送文书后,怎么都放心不下,便借了根拐杖,问清了路。接着道谢了这户人家,往涪城方向而去。
宁随走了半天,远远地望见了陆展正与一人交手。那人正是展游。宁随见他们二人旁边好像倒了几个人,可距离太远,却看不清楚。宁随见与陆展交手的人也算是一位高手,便不敢出声打断,怕陆展一个分神,输给了他,当下只能远远地看着,等结束了再出来。
此时的陆展与展游正激烈着交手。展游的武功虽然高强,但是陆展的武功也不低,除非三百招开外,否则两人很难分出胜负。然而陆展始终顾念展游是旧人之子,没有施展全力,只想尽快脱身。于是在和展游对了一掌后,借助展游这一掌的力道,迅速后退。接着施展轻功,逃到了数丈开外。展游急忙追去。
宁随先是看着胆战心惊,生怕陆展出什么事,接着见他们离开,也想追上,奈何身体受伤,无法跟上。宁随只能去涪城驿馆去等陆展。
宁随经过陈大等人身边时,才发现是陈大等人,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倒在地上,但是为了防止他们再来碍事,便从他们其中一人腰间拔出一把剑来,将他们一人一剑结果了性命。
却说陆展与展游二人一个跑一个追,经过了一个无人的破屋子。陆展看了一眼那破房子,脚下不停,继续跑着,心中却想起了那一天的事。
大约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天,那时候,游玲已经逃婚了半年了。陆展派出的人终于回报说在许县附近发现了游玲的身影。陆展于是快马加鞭地赶往许县。经过了一番寻找,终于在一个破屋子里发现了游玲,然而,此时的游玲竟然和展忠在了一起。
当陆展听说他们两个在了一起,犹如五雷轰顶一样,傻愣愣地站在原地。过了一会儿,反应过来,恶狠狠地盯着展忠,怒斥起来,认为这一切都是展忠搞得鬼。眼看就要动起手来,游玲却站出来维护展忠说:“不关展郎的事,这一切都是我自愿。”听到游玲称呼展忠为展郎,陆展的心更加碎了,连连大喊为什么。游玲满怀愧意地说:“对不起,陆大哥,虽然你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,但我心里一直是把你当做哥哥的。我、我对你只有那种像兄妹一样的亲情而已。”陆展听了,心中是五味杂陈,百感交集。突然,陆展发了疯似的大喊为什么。一连喊了几句,接着又突然抓住了展忠的脖子,怒斥说:“都是你的错!”若论平时,展忠是能够躲开的,但现在他觉得对陆展有亏欠,因此不闪不躲,直接让陆展抓住脖子。眼看展忠快要断气,游玲“扑通”一声下跪,苦苦哀求陆展放过展忠。听着游玲的苦苦哀求,再加上展忠是自己好友,陆展终究还是心软,放开了展忠。陆展询问游玲说:“为什么,玲妹,这到底是为什么,像他这样的风流男子有什么好的?”游玲缓缓地说:“没错,展郎以前或许是个风流男子,但我相信,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以来,他已经改变了。他是真心真意地爱着我,我也是真心真意地爱着他!”最后一句话说得是斩钉截铁,陆展见状,彻底心灰意冷,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:“你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?”游玲听了,便站起来开始娓娓道来。
原来,当初游玲逃婚,逃了一天,来到白龙山时,中了当地山贼的蒙汗药,被抓了起来,并被强迫做压寨夫人。就在这群山贼举办婚礼那一天,展忠刚好路经白龙山,因白龙山寨主白复与自己是好友,得知白龙山有喜事,于是也顺便来参加。宴席上,展忠与白复有说有笑,说着说着,展忠就问起了那名女子的来历。白复笑着说:“她是我们半路抓来的,我们也不知道她从哪来,只是我们抓到她的时候,她还穿着一件嫁衣。我寻思着这莫不是老天让她来做我的压寨夫人吗?哈哈哈。”展忠听说那夫人是他们半路抓来的,并且还穿着嫁衣,心想:“不会这么巧吧。”于是又问:“那位女子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吗?”白复摇摇头说:“没有。不过没关系,我也不在乎她叫什么名字。”展忠说:“我看还是搞清楚她是谁比较好,别万一惹上个你惹不起的人。”白复不屑地说:“哼,我白复除了你和陆展大侠,还没怕过谁呢?”展忠无奈地说:“怕就怕她是陆展那逃跑的媳妇。”白复顿时大吃一惊,陆展在大婚之日其媳妇逃婚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湖,并且也知道陆展现在正在到处找其媳妇,不禁着急忙慌地问怎么办。展忠安慰白复说别急,让他看看再说。白复听了问:“你识得陆大侠的媳妇?”展忠其实也不认识游玲,那天趴在屋顶上时并没有看见她的脸,但好在记得她所穿的衣服以及听过她的声音。当然,这些都是不能对白复说的,否则自己的老脸往哪放啊。于是当下只好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