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随来到姜维营帐后,姜维告知了前事。宁随疑虑说:“莫不是邓艾行使反间计,想让我们自相残杀?”姜维说:“我也是如此想法,此事必须要彻底查清楚才行。”宁随说:“那就交给我吧。如果杨戏真的与敌军有所勾结,肯定会有书信往来,待会儿,我悄悄去他营帐中查看一番。”姜维说:“如此就拜托你了。”
宁随退了出去,找到了马隆和留拜,对他们二人说:“你们帮我想个办法,把杨戏引出帐外去。”留拜问:“这是为何?”宁随对留拜说:“留兄,军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明说的,希望你理解。”留拜叹了口气说:“唉!还不如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好。”宁随内心停顿了一下,心想:“江湖……对啊,在这里待得久了,我都忘了我当初的想法了。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——这可真是神奇,不知不觉地就陷了进去,而且还乐在其中。看来当初对爹的承诺可能无法实现了。”宁随正胡思乱想着,马隆对宁随献计说:“我有一计。由我去杨戏营中对杨戏说宁兄弟有事相请,引杨戏去我们营中,然后尽量地拖住他。宁兄弟你就趁机进入他营中察看,留兄弟就在门外把风,不知如何?”宁随点了点头说:“这个办法好,就这么定了。”马隆于是走进了杨戏营中。
此时的杨戏正在营帐里面来回地踱步,脑海里边不禁想起了那日谯周来到自己府上的事情。
那一日,杨戏在府中无所事事,不禁随口吟诗一首说:“蜀中人杰亦地灵,真龙降临施恩惠。百灵英杰聚成都,无欲无求我杨戏。”吟毕,仰天大笑。忽然背后有人拍掌说:“好诗,好诗!”杨戏转过身来一看,却是谯周,不禁笑嘻嘻地问:“原来是中散大夫啊,不知来我这里所为何事?总不成是特意来欣赏我这烂诗的吧。”谯周也笑着说:“我来此的确是有事相求。”杨戏说:“呵呵,你竟然也有事要求我,看来这面子我不给不行了。说吧,什么事?”谯周一脸严肃地说:“相信你也知道姜维要再次北伐的事情了吧?”杨戏回答说:“这件事情早已传遍全国上下了,我怎能不知道。”谯周叹了口气说:“我本以为姜维经过段谷一战后,会有所收敛,不再北伐的,不曾想他还是要继续北伐。再这样下去的话,大汉迟早会毁在他手里。”杨戏听后问:“你想怎么做?”谯周说:“我打算找个机会向陛下提议,让你做姜维的监军,以防他重蹈段谷覆辙。”杨戏问:“你觉得姜维能听我的。”谯周说:“我想他也不可能听你的,所以我想要你到时候视情况而定,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联结魏军,杀掉姜维。以现在这种情况,只有姜维死了,大汉才能安全,益州的百姓们也不用再去送死了。”杨戏点头说:“我会尽力的,你放心吧。”
回到现在,马隆站在前边,连叫了两声杨戏,杨戏才反应过来,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马隆回答说:“我叫了好几遍了,没见你回应,我就擅自进来了。实在不好意思。”杨戏摆摆手说:“没事,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?”马隆回答说:“宁将军有要事要找监军。”杨戏说:“找我,我和他素不相识的,他找我有什么要事?”马隆回答说:“我也不知道,宁将军说监军你去了就知道的。”杨戏不禁心想:“深更半夜的,到底是什么事?”于是便跟着马隆一起出去。
宁随在外边,见到杨戏和马隆出去了,于是让留拜在外边放风,自己则施展轻功,偷偷地潜入了杨戏帐中,到处翻找。宁随找了好一会儿,终于在地上发现了被烧毁了的书信残渣。宁随将书信残渣一片一片的拾起,在烛光之下一片一片的察看。可惜的是书信上的字迹大部分都被烧毁,辨别不了一点。宁随一片一片的看下去,终于在一片残渣中发现了“邓艾”二字。宁随还待看下去,突然在外边放风的留拜发出了信号。原来是杨戏一直等不到宁随,于是便回营去了。宁随听到留拜发出的信号后,急忙吹灭了烛火。接着,为了避免杨戏起疑心,又将书信残渣放回了原位,只拿走了写有“邓艾”二字的书信残渣。然后趁着夜色偷偷地溜了出去。杨戏回到营中后,思考一番,果然起了疑心,于是来到自己烧毁的书信地方检查一遍,见书信的残渣碎屑没有被拿走,便松了口气。然而为了避免被人发现,杨戏还是将这些残渣碎屑全部拾起,最后又用烛火再烧了一遍。
宁随出来后,便让马隆和留拜下去休息。自己则飞快地来到姜维营中,将写有“邓艾”二字的书信残渣递给姜维。姜维说:“只凭这个定不了他的罪。”宁随却说:“可是他没事的话,干嘛要烧掉书信呢?这不摆明了做贼心虚吗?”姜维说:“说是这么说,杨戏或许确实有通敌之嫌,然而我们眼下却没有证据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