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张布来访。濮阳兴立刻出来迎接,二人来到大堂上议事。濮阳兴又严令手下人等不得随意进入大堂上。宁随心中起疑,于是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,施展轻功,跳到了屋顶上趴着偷听。只听下边张布正在唉声叹气地说:“唉,子元兄,我现在有些后悔了,不该听信万彧那家伙的鬼话,立那孙皓为帝的。”濮阳兴也说:“其实我也有些后悔了,你知道吗?那孙皓还派了一个叫岑昏的人来监视着我。”两个人说到兴起处,大有废弃孙皓,迎立新帝之意。宁随在屋顶上心想:“这二人莫非是想要发动政变?虽然东吴的政变与我没有丝毫关系,但是东吴若是真的另立新帝,我不仅得取得这位新帝的信任,还得花时间说服他和我合作,这对我都是亏本的买卖。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,将此事告诉孙皓。”主意已定,又继续偷听了起来。这时,濮阳兴说:“张兄,此事事关重大,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。”张布说:“你放心好了,我自有分寸,倒是你得小心孙皓安插在你身边的那个岑昏。”濮阳兴说:“我明白。不过说来也奇怪,我曾派人去查过岑昏的底细,可是查不到任何信息,你说这是怎么回事?”过了一会儿,就听张布说:“莫非这‘岑昏’只是个化名。”濮阳兴说:“想来应该如此,若不是这样的话,我无论如何也能查到点他的底细的。”张布问:“对了,我们什么时候动手?”濮阳兴说:“你来拜访我这件事情,岑昏肯定是知道的,很有可能已经告诉了孙皓。孙皓一定会有所起疑,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,尽快行动才行,最好就是明天。”张布说:“明天时间有点赶,不过仓促准备一下还是可以的,对了,此事还需告知一下景皇后,有她的名义,我们才好行事。”濮阳兴说:“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理,我负责带人入宫捉拿孙皓,到时候你在外边接应我。”张布说:“没问题。”二人又详细地制订着计划,结果都被屋顶上的宁随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宁随偷听完后,迅速地离开相府,往皇宫而去,将此事报告给了孙皓。孙皓听完后点了点头说:“很好,你干得不错。”宁随说:“你可一定记得我们的约定。”孙皓随随便便地应付了几句,就要将宁随打发走。宁随心想:“看这情况,他应该是不会履行对我的承诺的。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会这样,但是还是得忍耐下去。毕竟现在唯一有实力对付魏国的就只有东吴了。”于是对孙皓说:“既然如此,我就先行离去了。”下了殿之后,宁随又想:“还是不行,还是得看看情况。看看他打算怎么做先。”宁随偷偷地来到一旁,观察了一遍,见四下无人,于是施展轻功,跳上了屋顶,趴在屋顶上偷听了起来。
孙皓送走了宁随后,又派人叫来了散骑中常侍万彧,对他说知了此事。万彧听后,立刻趁机说:“他二人既然如此歹毒,陛下何不抢先一步,派卫士捉拿他们二人,将他们二人杀掉。”孙皓摇了摇头说:“当初朕能继位,还是多亏了他们二人,杀掉实在太可惜了,就将他们迁徙到广州吧。”万彧心想:“濮阳兴、张布二人素来轻视于我,前番之所以听从我的建议,立他为帝,还是因为魏国大敌当前,才不得不如此做。然而如今他们二人已经后悔,即使是为了我的富贵,也要斩草除根,若是不斩草除根,只怕后患无穷。不过眼下我还是不要劝谏先,冒然劝谏只会引起陛下的猜忌。”于是问:“那么陛下打算怎么做呢?”孙皓回答说:“他们想要在明天行动,那朕就抢先一步,现在、立刻、马上行动。”随即让万彧召集了宫中所有宿卫,立刻前去将濮阳兴和张布抓过来。万彧心想:“陛下将此事交给我来办理,看来陛下最信任的还是我。哈哈哈……”随即喜滋滋地前去办理此事。
宁随在屋顶上偷听完后,心想:“看来这孙皓是个果断明智的人,或许他真的能够打败司马昭也未可知。”宁随见四下无人,便偷偷地跳了下来,溜出宫去了。
宁随回到丞相府上,正好遇上濮阳兴和几名家丁。只见濮阳兴恶狠狠地盯着自己,宁随见状问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濮阳兴不搭话,直接命令家丁们上前抓住宁随。宁随哈哈大笑地说:“就这些家伙也想抓我。”三下五除二地就撂倒了这几名家丁。濮阳兴大惊,心想:“想不到这岑昏的武功如此厉害,我倒是有点小瞧了他。”当下正不知如何应付时,忽然听得府外人声鼎沸,好不热闹。濮阳兴正疑虑间,就见万彧率领着十几名卫士往自己这里而来。濮阳兴恍然大悟,瞬间明白了一切,对着宁随说:“我还是小瞧了你,岑昏。”宁随说:“要怪就怪你自己小瞧了我。”这时,万彧走了过来,笑嘻嘻地对濮阳兴说:“丞相,你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动手?”濮阳兴说:“不劳烦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