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斗篷里的雪捧出来一捧,放在布上,将布上的雪拢平后,又将布对折起来,置于沧霖的额上。
沧霖的额头太烫,每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布中的雪就融化掉,斯羽只能不停地给他换布,一晚上去洞外取了三四次雪,反反复复用雪降温,又用湿布擦拭沧霖的手心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沧霖的额头终于不烫了,斯羽深呼一口气,将夜明珠收好,但并不敢睡,她像只疲累的小狼,强撑着身体,默默守护着躺在身旁的人,直到耗完最后一丝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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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时分,沧霖醒来,看到眉头紧蹙、瑟缩在一旁的斯羽,以及那搁置在她身旁的斗篷。他伸手将斗篷拿起,欲盖在斯羽身上,湿重的斗篷以及昨夜额上冰凉的触觉让他瞬间猜想到发生了什么。
沧霖挪了挪身子,让斯羽靠自己近一些,又顺手将自己的氅衣扯出来,轻轻盖在斯羽身上。
潜意识里的紧张让斯羽睡得很轻,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她惊醒,猛地起身,四周环视一圈,发现无人才松了一口气。
视线落到自己腿上,见一袭鸦青色氅衣盖着,不自觉地寻那人身影,又见沧霖躺在身侧触手可及之地,眉目温柔得如同坚冰融成一汪秋水,斯羽不由得愣了神。
她是极其不适应这种眼神的,总觉得里面有些灼热的东西在烘烤自己,脸上又不受控制地爬起一滩红晕。
“这洞中也太热了些,你觉不觉得?”斯羽压住心头的跳跃,装得一派淡定的样子,她自诩自己是一等一的装镇定高手,向来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断定沧霖看不出异样,又打着岔问:“你什么时候醒的,怎么不叫我?
“刚醒。”
沧霖唇色苍白,声音依旧有些嘶哑,看起来伤得很重。
斯羽将纷杂的思绪甩出去,下意识伸手探了探沧霖的额头,蹙着的眉头松了下来:“还好,退烧了!”
她想起昨夜照顾沧霖到半夜,心中又紧了紧,除了青临,自己还从未对一个男的如此细致,这要是被知道了岂不是容易引起人误会,便绝口不提昨夜的事情,还随意找了个由头掩盖:“不愧是神族,身体素质没得说。”
沧霖看着她,一双眼轻易看穿了所有,他知道她的担忧与尴尬,既然她不提,那就当做自己不知道罢。
:()羽生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