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羽站在那圈中,紧张得冷汗直冒。她虽知沧霖灵力高强,可是见他在此处似施展不开,灵力受到压制般,稍落了下风。又见那黑气逐渐强大,化黑针刺向沧霖,不禁大叫了一声:“小心!”
沧霖心知这黑气力量不断增强,若要强行拔剑,定然躲不开这黑针,便只能一闪身,跃出一丈之远。
这一跃,那黑针便悉数扎到剑上,又凝成一团黑气,回到原来那团黑气之中。两团黑气从赤血剑上移开,剑便“哐啷”一声跌落在地。
黑气猖狂大笑:“这赤血宝剑当日在沧明手中的威力可不止这一点点,你若是连沧明都敌不过,就别来招惹本大爷了。”
沧霖冷笑道:“你便是那作乱幽冥的邪魔,当年被我父亲和几位神君打成重伤,现在竟还如此猖狂。”
黑气道:“原来你竟是那沧霖的小儿,难怪与那沧明长得还有点像。怎么,你老子居然放任你来此处,他自己人呢,怎不来与我一决高下?”
沧霖并不答话,黑气见他神色复杂,立即意识到什么,幸灾乐祸笑道:“看来恶有恶报,当年沧明那小子伤了我,我却也伤他不轻,小子,他是不是因为与我那一战伤势过重才去世?”
沧霖道:“当年那场战斗,我父亲不过伤了皮毛。”
“哦?那沧明是怎么死的?我虽然看不上你那父亲,但也知道若是光明正大的战斗,这世间应该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打倒他。”
黑气说着说着有些怅惘起来,似乎对沧明的离世有些许惋惜。
沧霖沉声道:“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黑气闭着眼睛思索了一阵,又突然大笑起来,“不会是两女争夫或两夫争女,殃及池鱼的戏码吧!”
沧霖眉目一横,冰冷的声音响彻天地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当年同你父亲入幽冥界的还有三人,两女一男,算上你父亲的话,便是两对活鸳鸯。可我见着这四人之间,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”
“不明情况,话便别乱说。”沧霖打断黑气的话,只一抬手便将落地的赤血剑吸在手中。
黑气又开始笑,“男女之间,不就那些事,你嫉妒我我嫉妒你,你害我我害你,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还用得着亲眼所见么?”
沧霖站在那处,眼神波动,半晌后似想通了什么,面露惊色,却又很快将神情敛去,恢复以往的平静,道:“你一直在此处,又对那场战斗耿耿于怀,就是想我父亲有朝一日能够再入幽冥与你较量一番。很可惜,你等不到了,手下败将便是手下败将,今日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我在此处,你都要倒霉。”
黑气不屑地嘲讽:“你小子还挺猖狂,不过有你父亲的几分胆色。废话少说,今日便让本大爷看看,你有几分实力。”说完又朝沧霖袭去。
黑气身影诡谲,不管沧霖的剑如何锋利,即便直击其中,也始终无法将它击倒。
而沧霖虽然灵力受到幽冥界中邪气的压制,可他心沉如水,从容平静,往往能够从细微之处判断出黑气的下一步招数。两人在一攻一守之间,丝毫占不到对方的便宜。
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,虽然沧霖毫发无伤,但斯羽在圈中看得惊心动魄,她很想出声分散那黑气的注意力,可是这场战斗涉及到沧明神君的前尘往事,必须得由沧霖去了结,否则可能将永远成为他心中的疙瘩。
此刻,她待在圈中做不了任何事情,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沧霖。
这边,两人激战,黑气在时间的推移下越来越强,身影更加的鬼魅,显示是吸收了更多幽魂的怨念所致。
而沧霖的灵力不是海中之水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,在每一次的攻守之间,灵力便被耗去一分。
黑气的形态越来越大,从一团云化成了一股龙卷风。风边飞速滚动,尘土飞扬,像洒下了漫天黄沙。风边卷起周围的石头。石头擦过风边,一下碎成粉末,若是肉身也碰着那风边,定然碎成一团泥。
风沙飘扬着,斯羽只觉得眼睛被沙土迷得有些睁不开,她用手挡住眼前,透过指缝望去,只见那风涡中心,隐隐冒出闪电,擦得“嘶嘶”作响。
沧霖在与黑气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的灵力,只知无论如何为都敌不过这势态比黑气更强的龙卷风。为今之计,逃才是上策。
他正欲在龙卷风蓄力之时,飞身跳入河中,可见龙卷风并没有朝他袭来,而是调转了一个方向,朝斯羽那处走去。
沧霖狂喝一声:“这是我跟你之间的战斗,不要牵累旁人。”
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