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羽在一旁起哄:“愿意愿意,姑娘长得这么美,我们怎么会不愿意。”
舞姬面露鄙夷之色,斯羽浑然不觉,一个劲地朝她笑。
十夜拿来了酒,斯羽立马给舞姬和自己倒满酒,朝舞姬碰了碰杯,一仰头喝下了。
舞姬浅浅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举杯,而是将目光投在了沧霖头上,拿起酒壶给沧霖倒了一杯酒。
谁都看得出来,舞姬对沧霖有意思。斯羽眉头轻蹙了一下,朝雅间瞟了一眼,又笑眯眯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朝沧霖举起杯子,示意他一起碰杯。
沧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有疑惑,但终究什么都就没问,朝她举起了酒杯。
斯羽又笑眯眯看了舞姬一眼,示意她举杯共饮,舞姬终于对她回以一笑,三人共同举杯,饮尽杯中之酒。
喝酒之时,舞姬的眼睛始终盯着沧霖,斯羽趁舞姬不注意,猛地将酒泼到她的衣袖上。
舞姬惊叫了一声,怒视斯羽。斯羽挑衅般地看着她,似乎在说我就是故意的,丝毫没了此前的逢迎。
舞姬是西谷城有名之人,从来是众星捧月,今日前有沧霖对她爱搭不理,后有斯羽对她轻蔑泼酒,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,当下便伸出手欲掴斯羽两巴掌。
斯羽轻巧地捏住了她的手腕,表情十足嚣张,“你想打我啊?”
舞姬啐道:“你泼我酒,我打你怎么了?”
斯羽凑到舞姬耳边,悄声说道:“是你觊觎我的人在先,只泼了你一杯酒,算是客气了。”
舞姬还想说什么,但见斯羽身后跟着两个侍女,气势汹汹站了起来,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,又见沧霖在慢悠悠地喝着酒,旁边的红衣小孩也怒瞪着自己,心中盘算一番,从人数上来看她并没有多少优势,便道:“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,今日之事是你无理在先,须得给我一个说法。瞧你们的样子,不是西谷人吧!”
在外人看来,这不过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,但说来舞姬只是看了这位俊俏公子几眼,看几眼并不犯法。而白衣女子因为嫉妒或怨恨泼了舞姬一杯酒,就是不讲道理之举,加上白衣女子不是本地人,众人对她更加不会包容。
斯羽放开了她的手,不示弱地说:“我们是朝华城之人,来西谷游玩的。”
旁边食客道:“看她们穿的衣服,就是外地人,根本没必要跟她们说这么多,直接报官吧!”
“是啊是啊!外地人来西谷还敢如此撒野,简直没把我们西谷放在眼里。”
“居然敢对我们西谷第一舞姬——凤仙姑娘如此无理,真是岂有此理,哪里来的胆子?”
“这位姑娘,我看你先给凤仙姑娘道个歉,说不定她会饶你一次。”
说这些话的均是男子,七嘴八舌喋喋不休,如同长舌妇一般。
斯羽似乎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,直言道:“我是不会道歉的,这位凤仙姑娘眼睛觊觎我夫君在先,我泼她酒是想给她一点教训,如果她不服,就请各位替我报个官吧。”
夫君?
沧霖抬头看了斯羽一眼,眉宇间有淡淡的笑意。
“原来这位公子是这位白衣姑娘的丈夫啊,怪不得她火气这么大。”
“要是我夫君在外,有野蜂来乱盯,我也不高兴。”
“我看啊,这事白衣姑娘没错。既然身为舞姬,就应该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是啊,瞧她那狐媚的功夫,不知勾引过多少男人。”
“可是是她自己邀凤仙姑娘同桌饮酒的,凤仙姑娘也不知这公子是她夫君,看两眼也很正常吧!”
说这些话的均是女子,大部分人共情斯羽,且觉得舞姬这个职业低贱不堪,会去当舞姬的人,也不会是什么好人。
凤仙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,在众人的调笑声中,邀来了掌柜,面不改色地说:“劳烦主事的替我报个官。”
十夜、扶摇和纤凝一脸的急色,没想到来西谷第一天,便要被人报官。
沧霖凝视着斯羽,知道了她的打算。
斯羽回之一笑,心道,咱们不是要找青临吗,他既然这么久不搭理我,我便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知道我来了西谷。朝华城游客与西谷第一舞姬争男人,相信这个话题很快就会在西谷的酒肆饭馆里传扬。
青临作为西谷的殿下,身边应有许多收集情报之人,这事不仅在城中流传,还上升到官府审理,情报人员怎么会错过呢?相信青临很快会得到风声。且事情闹得越大越好,不然如何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