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秋灵开启时光通道,将四人送到南洲湾。
四人乘坐骑赶路半日,午时便到了南渊城宫中。
斯羽刻不容缓将泽漆带到了长乐宫中。诗情躺在床上,眼睛闭着,看样子像睡着了。
言若正陪在旁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古书。见斯羽回来,立马奔到她身前,道:“姐姐,还以为你最少要去个四五日,怎回来得如此之快?”
斯羽道:“你姐我办事一向效率快,我阿娘这两天怎么样?”
“吃了御医开的药,时睡时醒的,侍女说夜里也不怎么睡得好你回来就好了。”言若皱了皱眉,眼圈有些泛红,不忍再说下去,她是担心斯羽再不回来,诗情随时都有离开的危险。
斯羽走到诗情的床前,握住了她的手。
言若瞅了瞅站在原地的泽漆,见他身修如竹,长得眉清目秀,一派斯文像,从进来到现在又一句话都没说,先入为主觉得这人不行,叹道:“这位就是你从南灵岛带回来的医师吗?看着挺年轻的。”
斯羽听她这话中带着一股不太客气的意味,担心泽漆多想,回头道:“这位哥哥名叫泽漆,是南灵岛上很厉害的医师。你小孩子家家的,不要以貌取人,人家长得年轻,并不代表真的年轻”
言若撇撇嘴,小声咕哝一句:“你这话好像更不客气了京墨、玄参的大名我倒是听过,泽漆我怎么没听过南灵岛上有这样一位医师。”
泽漆抿着唇,眼中皆是笑意,斯羽道:“我刚刚那意思你懂的我是让她注意一下言行哈哈,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我舅舅的女儿,名字叫应言若。她年纪小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泽漆对言若笑了笑,礼貌说道:“初次见面,不知还有一个小妹妹在,所以没带礼物。”
言若闻言噌地一下脸就红了,忙努嘴反驳:“谁要你的礼物了?”
斯羽道:“你来这还有正事呢,快来看看我阿娘吧。”
言若对侍女吩咐:“去请黎湛神君过来。”侍女应声出去了。
泽漆走到床前,仔细把了诗情的脉象,一盏茶的功夫过后,脸色明显黯淡了下来。
斯羽见他模样,焦急问道:“如何?”
泽漆道:“将医师开的药方给我看一眼。”
侍女送过来一张药方,泽漆细细阅看,半晌后道:“你母亲郁结在心,忧思难以排解,医师开的方子没错。”
斯羽只觉听起来不算很严重,又问:“这病可有法子治好?”
“心上的病最是难治,她已经有了咳血之症,且虚不受补,寝食难安,日日煎熬,已是到了末期”
末期?那便是
斯羽不敢再想下去,喃喃自语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虽然阿娘身体不好,但是我回来那一个月,眼见着她变得有精神,人也长胖了不少,怎么说不治就不治呢?”
泽漆道:“世人常说的回光返照之像,大概便是你所描述的那般。”
“住口!”斯羽怒喝了一句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。泽漆退至一旁。
黎湛匆匆赶至长乐宫中,听到女儿的吼叫声,又见她哭得十分伤心,知她在为自己母亲哭泣。
斯羽见到父亲,想要验证自己的疑问,匆忙抹掉眼泪,急急问道:“阿爹,阿娘的病,是不是还有治,您告诉我”
“央儿”
斯羽话没说完,便听得一声气若游丝的呼唤,急急转回头,扑到床边,握住了诗情伸过来的手。
斯羽的眼泪又要掉下来,她忙用袖子拂过眼睛,强逼自己笑道:“阿娘,我回来了,央儿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了。”
诗情点点头,望着眼前的女儿,眼中全是不舍和伤痛,她淡淡叹息一声,“我这两天老是想睡,醒着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。”
斯羽回头指了指泽漆,坚定地对诗情说道:“阿娘,这是我专门从南灵岛上替您请来的医师。他医术高明,定然能治好您的病。”
诗情抬手,似想摸摸斯羽的头,可手抬了一半,硬生生掉了下去。
斯羽赶紧抓住她的手,轻轻按在自己头上。
诗情无力笑道:“阿娘的身体阿娘自己清楚。你阿爹知道你孝顺,便没有阻拦你前去南灵岛,其实在你回来的三年前,阿娘曾去岛上看过病的,阿娘还认识京墨和玄参”
斯羽止住的泪又淌了下来,“阿娘,是京墨替您看的病吗?他怎么说?”
诗情道:“京墨说无药可医,阿娘多则剩三年时间,短则一年。你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