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禹不明白,他问:“你们为何在意刘起之女?”
周献有一瞬间想的是,也许刘起拿了消息。
刘素和已经是准禹王妃的消息。
所以才会关着刘素和。
刘素和才会这般心急。
若是要嫁周禹,她用一个求字,或许也能勉强解释。
周禹在边漠做主帅,常年不回上京,她要么随军去苦寒之地,要么留守上京做个伪寡妇。
而新婚,在未怀有子嗣前,必要随军出征。
那么她求心爱之人楼知也娶她,就能说通些。
可眼下刘起连画像都未送出,就算内定,画像这一步也是必要做的。
此事,蹊跷。
“那还明?”周献道。
殷问酒问:“上京城可还有比禹王更优的适婚男子?”
周献答:“那就是我吧。”
殷问酒打量了周献几眼,“你可有自己要娶妻的消息?”
这话问着奇怪,他还是答道:“不曾有啊。”
“那楼知也?”
周献点头,“也许要如侯爷所料。”
这是要闹到大家都下不来台面,逼婚?
周禹左看看,右看看,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。
此时侍卫来传,已可上菜,请几位去膳厅。
“殷姑娘不介意就在此处用吧,这地方舒服的很。”
殷问酒摇头,这地方确实舒服的很,她认可。
屋子里烧了两炉炭,脱了鞋的席地而坐也令人随性自在许多。
丫鬟进来摆了矮桌,一道道未曾见闻的菜色被端上桌来。
果然,喜欢北方酒的殷问酒,也钟爱北方菜色。
这顿饭难得没再见她留下半碗,甚至在吃完米饭后还未歇筷,一边吃菜一边喝酒。
殷问酒因为喜爱,练出了酒量。
三人杯杯相碰,喝的尽兴。
周禹又好奇道:“你们二人刚说楼知也,什么如侯爷所料?”
周献答:“没什么,楼知也怕是要娶妻了。”
他正在兴头上,又问殷问酒,“殷姑娘为何不考虑知也呢?”
周禹问:“什么啊?楼知也是因为殷姑娘的拒绝要娶刘素和吗?”
殷问酒反问周献:“我为何要考虑他?”
周献:“那你考虑谁?”
殷问酒:“我只考虑我自己。”
周禹:“……”可有人考虑考虑我?
刘素和之事终究只是闲来话谈。
楼知也不想娶,楼府不想与太子划为一党自会有他们的对策。
殷问酒懒得操这份心。
“禹王府里好酒好菜留人,下次有机会,容我再来叨扰。”
今日吃着聊着时辰已晚,殷问酒还要回去等怨。
她略有些摇晃的站起了身。
自离开云梦泽以来,这还是头一次喝到尽兴。
周禹也站了起来,“自然欢迎,姑娘这样不拘小节的性情中人,我十分欣赏,以后禹王府,姑娘常来!”
殷问酒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,“多谢。”
她穿好鞋,周献也跟了出来。
“我送她回楼府。”
殷问酒摆手道,“不用,我有空桑就够了。”
蓝空桑走过来扶着人就走。
周禹打量她一身男子装扮,问:“这位又是?”
“她的侍女。”
难怪看着偏女像,周禹又道:“两位姑娘家,你还不追去!”
“那人是高手,顶尖高手。”
周禹望着两人的背影,手心又握住那符咒。
心道这姑娘怎么可能是楼家的表亲。
“她究竟是谁?”
两人又坐回了桌前。
“你去边漠五年,可曾听闻黄沙中有一处客栈,名云梦泽?”
周禹待的地,是比云梦泽更北的北边。
他道:“自然听过。”
他离云梦泽,约十日路程,比上京城离的还近些,自有耳闻。
“她是云梦泽的掌柜。”
周禹惊道:“云梦泽掌柜?传闻里是一名老妇。”
“人皮面具罢了,云梦泽早些年是她师傅的,为人低调,后传给她才名声大噪。”
周禹掏出那枚黄符来,突然觉得贵重许多!
“好生带着,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