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周献那脸,叹气道:“你这又是怎么了啊?”
周献自五年前开始,便从不让他把脉。
楼还明也耐何不了他,只能等他回答。
“除夕喝多了而已,无碍。”
这就是不答的意思了。
楼还明哼了一声,转头去看那芝麻大小的船。
船夫卖了十分力,小船在江面行的飞快。
眼看着那船变成橘子般大小,簸箕般大小……
“你又为何一定要去追问酒呢?”
“当然是为了一个追字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当真?”
“这还能有假,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罢了。”
楼还明瞪圆了眼,他当真是看不出男女之间的情愫吗?
如楼知也所说,他当真缺了根筋?
周献累的冷汗直冒,多的话也说不了。
那船夫更是汗如雨下,约莫着半个时辰左右,终于赶上了大船。
大船是货运船,上头做了几间小厢房,算不得多雅致。
殷问酒刚给自己拿针扎了穴位,这才好受些。
她无力的半躺在房内,开了一扇小窗透气。
船上隔音很差,门外走廊传来人声。
“眼下不过大年初二,人少,这才有房。”
“那两位女客呢?”
“你们当真认识?”
楼还明道:“自然,她是我妹妹,我实在不放心才追赶来的。”
身后的房门被打开,几人挤在狭窄的走廊里纷纷看向她。
殷问酒的脸色也难看,问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周献苦笑着,“自然是来追你来了,不是说了一起去吗?你还这副模样多伤人心。”
“……我晕船。”
她刚吐完一通,也知道自己此刻面色必然难看,但看周献明显比她还严重。
船夫见人确实认识,放下心来,握紧了银票笑着走了。
殷问酒见没了外人,作势就要为周献把脉。
她手刚伸出来,便被周献握住了。
“你们去收拾收拾房间,我在殷姑娘房里待会。”
“哎!庭骁……”
楼还明被卷柏拉着推着进了房,“二爷安心,王爷不是那种人,况且还有蓝姑娘在。”
殷问酒被周献推着后退了几步。
他回头关上门,三两步走到殷问酒的床边就躺了下去。
“劳烦殷姑娘,快死了。”
他说快死了,确实夸张。
殷问酒把完脉,靠着小窗席地而坐,悠悠然道:“怎么回事,细说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