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城通缉。
那些人带着一个大活人左躲右藏并不简单,
但提前驾马来回禀消息的人说并未与那些劫持之人交手。
他们像是被人特意引着找到了况复生的尸体。
尸体是新鲜的,刚死没多久,还没出现尸僵。
殷问酒和周献在衙门等着。
“快的有点出乎意料了。”
周献道:“女子有孕,再快也不至于几日便能探出吧?”
殷问酒摇头,“华佗再世都不行。”
难道那人就这么放弃了?
杀了况复生,况必难也已经死了,从此死无对证?
就这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,拉着尸体的衙役回来了。
殷问酒掀开白布,拿了帕子隔着仔细在他面部翻了翻,“是他,没有人皮面具。”
好的易容术人皮面具可以做到与真人一模一样,连衔接处都难以发现。
致命伤是一剑封喉,况复生瞪圆的眼,看来是死的震惊又突然。
“那人既不确认小梨是否有孕,为何便等不住了呢?”
这事殷问酒想不通,“左右宁可人还没死,刘素和还没死,不再努力一把?”
周献也做好了最少一个月才能有结论的准备,这个尸体来的属实突然。
“怀上阴生子与正常有孕会有区别吗?”
会吗?书上没写,应该就是没有的。
可正常阴生子,哪里会有什么蛊虫助力呢?
那有蛊虫助力的,会不会不一样?
殷问酒保守的答道:“难说,有没有办法找一些况府的老妈妈们。”
“直接去一趟吧,审问一番。”
……
况府内。
这位况老夫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,传闻况必难死后,老夫人便倒下了。
眼下看着神情恹恹,被人搀扶着来了前厅,也没显出病重的样子。
她还戴着僧帽,手中盘一串佛珠。
“老夫人,官兵今日在城外,找到了大公子的尸体。”
殷问酒开门见山。
况老夫人的手仅停了一瞬,便继续拨弄起来,“阿弥陀佛”。
“老夫人信佛几年?”
“二十来年吧,记不太清了。”
“况府这样的人家,富裕享乐一生不好吗?为何要过青灯常伴的日子?”
况老夫人不答,她抬眼看了一眼殷问酒,周献在她身边只是喝茶,没有要插话的意思。
这个世道是男人的世道,哪有女子排在男子前头行事的。
她不免对殷问酒另眼相待了,“姑娘今日前来,莫不是与老衲闲话家常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她目光往周边扫了一眼,况老夫人会意,“都退下吧。”
厅内仅剩三人时,殷问酒说话便更直接了,“阴生子,老夫人知道?”
况老夫人眼神猛的锁紧,现下对外的消息里,压根没放出过这个词。
“这种邪性的缺德事,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外间关于做风水大法的说辞是我放的,今日来找老夫人,是想问问府里可有侍候过历任夫人身孕的老妈妈尚在。”
况老夫人长叹一口气,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,“自然不在,他们不会放人活路。”
这个回答不出所料,又出乎意料。
出乎意料的是,老夫人离府二十多年,似乎知道的并不少。
她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来,“想必这上面,说的是姑娘。”
周献上前接过,展开了与殷问酒一起看。
:趋利避害性,那人身上有蛊王,除杀之,无解。
蛊王?
谁人?
“这信是前两日送来府上的,该是回信,除杀之,无解,想来说的就是姑娘。”
殷问酒被绑一事,自然落入过老夫人耳边,她深知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因为夫人的一句话便干这种蠢事。
周献道:“况复生体内有蛊,不是黑莲蛊,应该是况佑年墓里养的蛊,蛊虫之间的趋利避害性,他之所以能对你有所感知,是蛊虫对蛊王感知到了威胁!”
殷问酒总结道:“所以,我身上有蛊王?我不知道啊,我也没什么感觉啊。”
她有些慌,那密密麻麻的虫子烧焦的画面浮现出来,瞬间感觉自己浑身都痒了起来。
殷问酒忍不住伸手在脖子处挠了挠,越挠越觉得痒,越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