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懒洋洋的躺靠回去,看着她回答道:“受伤了,心里千疮百孔的在流血呢。”
这瞬间。
明明该是一句玩笑的话,殷问酒听出了真心实意。
她语气缓和了些,“为什么要信我?”
周献:“之前说过,姑娘拥有的能力,于我有利,我很看重,也因为你这样的能力,我没有理由树立为敌,为友,一直是我的目的。”
风吹动窗边的风铃,殷问酒透过那串风铃又望向了将军府的方位。
“在利益之上树立的信任,当出现更高利益选择时,被放弃很容易。所以,不求信任,各有所图就好。
你与楼还明对我来说,还是区别旁人的。”
周献又苦笑,“和姑娘表诚心好难,不过能区别旁人我已经很知足。问酒,我现在比你还好奇,你失忆的人生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。”
她骨子里带着刺,没有被这些日子的相处磨的稍钝些就算了,怎么反而越来越尖利?
殷问酒无所谓的皮笑肉不笑。
“是吗,看来我又可以记上一笔了。过往,大概日子是不好过的。”
两人无声的看了好一会夜景。
周献也往将军府的方向望了望:“让你哭的那个地方,究竟有什么东西?”
她没醒神的眼里,情绪复杂到连他都看不懂。
殷问酒不答反问:“那将军,究竟犯了什么事?连谈论都不允许?”
“不允许,若是传上去,还可能惹上杀身之祸,你还想听吗?”
殷问酒摇头,“不听了,越王勾践,汉高祖刘邦,历代君王,大同小异的干些让后人诟病谩骂之事。”
周献对殷问酒再次刮目相看及震惊,“这也是可以被杀头的言论了。”
对面的人很不屑,喝上不知道第多少杯酒,“那这个皇帝,心胸够狭隘的。”
大概是被夜色和这个话题卸下了伪装,周献认可的点头,
“岂止狭隘,他能活到现在,我该说是周昊不够狠,还是他太狠呢?”
这番言论换殷问酒震惊了,她学着溪羽的腔调道:“王爷,慎言呐!”
周献盯回殷问酒,“你问过我为什么不想知道周昊有没有天子气,我现在回答你。
不管他有还是没有,比我浓还是淡,只要我还活着,就不会让他坐上那个位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