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她两三个月的不发蛊毒,她难不成还真耽误两三月不成?
她在胡记堂画符时,宋念慈又来过一趟。
询问她何时能出发?
陛下已经问过第二次了,老皇帝疑心病重,他们一拖十来日不走,他也多想。
殷问酒也不敢往宁可人住的地方去,让卜芥两头传了信。
再等三日,若是还没动静,她便留下血,届时不管是解蛊用,还是解蛊失败用于控制蛊虫用都可。
若不够,她还未归,可前去南宁府追她。
宁可人虽忧心忡忡,但也知道不能强求殷问酒候在上京城等她。
她能为她做到这样,宁可人已是感激。
楼还明听闻殷问酒又要走后,已经自发的提前准备起指尖血药材来。
这一趟得走好久,得多备些才是。
一切安排好后。
殷问酒又去了献王府等着周献。
这些日子这人忙的不见人影。
坊间难见两人一同出现,都开始传起,献王又移情别恋了。
又……
等到二更天,殷问酒睡了一觉起来,周大忙人终于回府来。
她眯瞪着眼,嗓音糯哑着:“你又忙着追谁呢?”
周献扯嘴发笑,在桌前给自己倒上杯温水,“除了你我还能追谁?”
忙上一天,回房来,床上有人等着……
他给殷问酒也倒了杯温水,走到床边递给她。
殷问酒拿手肘半撑起身体,低头喝水。
“这几日又没睡好?”周献说着,伸手在她泛青的眼圈下划过。
四月,温度猛然涨了好些,但早晚温差颇大,他一身单衣回来,手是凉的。
划过她眼底的指腹,被她染上暖意。
殷问酒往后缩了缩,抱怨道:“怎么睡的好,你试试动不动有鬼把自己的肠子舌头扯出来给你看,还有些皮开肉绽流脓生蛆的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自己有画面感了。
有些作呕,把剩下的半杯温水喝下去压了压。
“你最近忙什么呢?”
周献接过她手里的杯子,笑着问道:“未来王妃关心我?”
她又躺了回去,“关心,所以你能不能快去洗漱了来睡?”
“能睡床?”
殷问酒困的很,往里挪了挪,“能啊,又不是没睡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