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反问:“不是冻伤的话,你怀疑是?”
老许压低了声音,“见不得人的烂病,所以他压根没办法自力更生,还耗了月青这样一个好姑娘,你说我怎么看他顺眼。”
烂病?
医书上,烂病不少。
寻花问柳,虫害,瘟疫,都能染上。
那萧澈会属于哪一种?
“烂在脚上吗?”她问。
老许摇头,“不知,老夫没见过啊,但能让月青相信是冻疮的话,该是烂在脚上的。”
宋念慈也摇头,没见过。
“那他冬日里,走起路来,可有异样?”
老许与宋念慈一同回忆着,包括殷问酒自己也回忆着。
她初见萧澈时,是在应天府,早春,天勉强算凉,楼还明为他擦过冻伤药膏。
楼还明见过。
但他不在。
而他对萧澈的伤脚,没有异议。
若是有,他定会告知他们。
脑内千回百转后,宋念慈先开口了,“印象里,没有他跛脚或行动不便的记忆。”
老许:“老夫也没有。”
一个冻伤成根,药膏纱布拿了无数的人,如何健步?
宋念慈道:“萧澈这人本就不怎么出门,其实拿不准。”
蓝空桑敲了敲殷问酒的碗沿,她还一口都没吃。
“吃饭。”
聊着脚呢,冻疮呢,腐肉呢,她怎么吃的下!
殷问酒秀气的眉毛拧巴在一起,“天热,吃不下,晚点的。”
蓝空桑:“你要看他的脚吗?我去砍来?”
殷问酒:“……”
老许:“啊?!……”
殷问酒一口水都喝不下了,她咽了咽口水,“我们今日一同上了山,他在前头,健步如飞,若是一两刻钟,还能装,一个多时辰呢……”
这矛盾点还在于,萧澈不怎么出门,但爬起山来粗气都不带喘的。
这顿饭,勉强算是吃出了一点线索。
萧澈的冻伤病,有问题,他不看大夫,年年复发,却又走的与常人无异。
……
夜里。
几人在花厅喝茶等待。
中间有暗卫来报:萧澈清理完荒草,便回了郝宅,再没出门。
暗卫报完后,一时间安静的可怕。
宋念慈问话的声音都变轻了,“问酒,若是空坟,该如何?”
“那就有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