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还明也紧张,但做为医者,见识了好些骇人场面,勉强压下慌乱回道:“对,卜芥, 你蒙住眼,一会按住宁姑娘的腿。”
蛊毒的事太邪性,不好轻易为外人所知。
楼还明左思右想,自己一个人没办法控制住宁可人,只好找来了两个算靠的住的。
“二爷,怎么、怎么不让王前来啊,他力气比我大呀。”
宁可人在床上左右翻滚,嘴里死死咬着棉被一角,早已疼的汗如雨下。
发作三日,一日比一日要命。
她额前的黑莲上,有轻微的起伏,黑色筋脉顺着脖子往下,被衣服遮住。
眼看时机差不多成熟,楼还明拔了刀,“哪来那么多废话,王前得在外守着啊!”
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万一有人要劫走蛊虫呢。
“溪羽,帮宁姑娘脱去衣衫。”
宁可人翻得厉害,溪羽脱着也颇为费劲。
“宁姑娘,我是大夫,医者眼里只有病症,你不用不好意思。”
宁可人呜咽一声,她此刻,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,男女之别早已被抛之脑后。
“卜芥,还不快遮眼帮我按着腿啊,我脱不下来。”
好一番折腾后,宁可人的双手双手都被绑在了床柱上,卜芥压着她的两个脚踝,溪羽压着宁可人的头,防止她乱撞。
少女美好的酮体上黑色脉络密布,肉眼可见的有黑血缓慢流动着,偶有一处,稍鼓出来些,那虫子顶起小片皮肤,缓慢的爬着……
溪羽瞪大的双眼再也闭不上了,既害怕,又闭不上眼。
楼还明此刻格外冷静,他拧开那小小瓷瓶,先放了刀,拿起一根羽毛来。
“宁姑娘,我开始了,你且忍着些。”
宁可人已经疼的神志不清,怕她咬舌,他们给她嘴里也塞了布。
楼还明用羽毛尾端沾了殷问酒的血,自脚踝起,沿着黑色脉络一路画过去。
血越近,那蛊毒在皮下爬的动作越快,楼还明立即拦在前路划上一条血线,两线越近,那蛊虫前后被堵,他右手持刀,在中间划破一道口子,蛊虫想要逃脱,立马沿着刀口钻出来,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容器里。
容器里盛的水滴过殷问酒的血,那蛊虫掉在里面,不知是死了还是沉睡了,一动不动。
楼还明划了半个多时辰,殷问酒的血也几乎用完,这才最终确认没有遗漏收了手。
而宁可人早已面色惨白的晕死过去。
那盛着黑莲蛊虫的瓶子里,足有小半瓶褐色毒虫。
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“溪羽,止血的药,帮宁姑娘敷上。”
溪羽松开早已坚硬的手,终于活过来似的喘出一口长气。
宁可人浑身的血,在床上烙出一个人型来。
……
门外。
王前接过楼还明手中的瓷瓶,“二爷,这蛊虫要怎么处理?”
“烧了,烧成一堆碎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