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宋念慈靠在门边,忧心忡忡,她若是跟去,徒添负担。
“你们要小心啊。”
周禹冲她点头,“留下一队人护着王妃,其余人,随我来。”
近四更的天,南宁府街道上连犬吠都难闻两声。
一群人影脚下用力,时而房顶,时而沿街,咻咻闪过。
……
灯笼的勾杆敲到床塌时,出现空洞回声。
床底本就架空,有回声是自然。
但这回声听着,稍有不同。
郝父掀开被褥,又敲了几声,这回更加明显了。
他来回摸索着,并没有能掀开的暗板。
等绕到床后,撩开帘帐,烛火下,那侧板上头的边,都被油脂润出了小片光滑。
这一处,是被人开合多少年了才能包出这样的痕迹来。
郝父在那痕迹上用力,“咔哒”一声,它便开了。
一层层的阶梯,逐渐没入黑暗。
很深。
他提了灯笼过来,小心翼翼的往下探出脚。
正院里,还不知夫人可否恢复……
但眼前……这郝宅何时出现的地道,让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。
郝父一咬牙,迈步摸索往下。
走下不知道多少台阶后,隐隐见到了光亮。
红色的烛光,红的甚至有些异样。
最后一层台阶下完,面前是比人还高的通道,通道不长。
那鲜红的烛光,是通道尽头透出来的。
郝父握紧了手中的灯笼杆,气息微喘,放轻脚步往通道里走去。
通道尽头转弯,眼前忽地豁然开朗。
是如萧澈房间一般大小的暗室。
那红光,来自满屋的红烛、红绸和喜联。
供台上,红枣,花生,桂圆,瓜子,还有两杯合欢酒。
这间房,被装扮成了婚房,处处透着喜庆。
但在这地底下的暗室里,这喜庆让郝父能感受到的,只有诡异!
他目瞪口呆的在原地转了一圈,身后的高堂位,还放着两杯喜茶。
供台左右两侧,各放一套叠的整齐的喜服。
郝父大口喘息,看着供台正中心被支起的喜盖。
他迟迟不敢伸手去掀。
这喜盖之下,放着什么,他心中已然有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