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的,瞬间睡着的,远去小解的……忙活开了。
周献看着众人的疲态,寻了一块石头坐下。
这帮暗卫也不是铁打的,若是南宁府出事,他们这样的状态前去,也只会多添伤亡。
周献再心急,也没办法不让人休整。
楼知也拿了水袋过来递给他,“王爷也睡会吧。”
周献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,但他就是心不安,闭不上眼。
“周昊甚至派了陆澄来,这南宁府,事不小。”
楼知也干嚼着馒头,“你是为了扳倒太子,还是为了别的?”
周献看着楼知也道:“那你呢,是为了护我,还是为了别的?”
楼知也从来不忌讳说出自己的心声,“都有。”
“陆澄带队,至少十个高手,这一趟怕是要下狠手了。”
周献点头,虽不知南宁府等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滔天阴谋。
但事利周昊,殷问酒同周禹危之。
他在上京城,又怎么坐的住。
……
暗道内。
蓝空桑小声提醒,打头阵的人一个激灵,这地方真是比尸山血海还他娘的瘆人。
殷问酒:“几人?”
蓝空桑:“一人。”
是萧澈,还是郝家老爷?
这暗道之弯绕,殷问酒怀疑他们怕不是已经出了南宁府街。
那些人,正如宋念慈说,随便寻一座山,便是个世外藏身之所。
又走片刻,蓝空桑说的那人,终于得见。
郝家老爷倒在地上。
还有呼吸。
为何不杀?
侍卫拍不醒人,他们也耽误不得,一人扛起郝老爷,继续往前。
接着再往下,一路连着,便有好几间卧室,甚至还有床铺。
是有人在此生活过的痕迹。
人去楼空。
暗道,走到了尽头。
“这里必然还有出口的门,仔细翻翻看。”
侍卫散开,东敲西捶起来。
蓝空桑眼里只有殷问酒最重要,她挨着她站着,并不去找。
环顾四周,出声问她:“过这样的日子,有什么必要求活?”
殷问酒:“人心难测,我也不明白,久病之人期盼身体康健,穷苦之人期盼发家致富,生人期盼长命百岁,死人期盼起死回生。”
“甚至,还有人求长生不老呢。”
在南宁府这样的地方,一个书生要怎样才会冻伤成根,难以痊愈呢?
一个小小的冻伤又能联想到什么呢?
人还是活蹦乱跳在眼前的。
可,若是他早已是个死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