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穿好衣裳,开门,就见周献提着她的食盒在门外站的笔直。
殷问酒一头湿发还散着,她往里退,边退边说:“不能明日再说吗?”
周献进来,随手关上房门。
楼知也站在院子正对面,又看了一眼回廊里的蓝空桑,无言。
如楼还明所说,殷问酒与周献之间,确实是亲密的。
言行之间。
……
房内。
周献在四方桌上放下食盒,把里头的东西一样样端出来。
一月多未见,她倒是没乌了眼圈。
“在南宁府很好睡?”
殷问酒随意的把湿发绑在身后,走过来,问:“没酒吗?”
“有。”
周献倒了两杯,递给她一杯。
两人一口未吃,先闷了这杯。
她喝完才答:“好睡,南宁府被人为打扫的干净。”
见周献不动筷,她问:“你吃过了?”
周献点头,他不像她,一个澡泡了半个多时辰。
半个多时辰,够他在干完所有事,还在门口等了她半刻钟。
“卷柏怎么没来?楼知也替他?”
周献道:“那人皮面具做的太匆忙,留卷柏在,才能瞒的更久。”
卷柏作为贴身护卫,周献在哪,他就在哪。
殷问酒咽了口饭,“确实匆忙,那不是我的水平。但若是被人发现了,你没事吗?”
在她准备动身前往南宁府前,周献便让她帮他准备人皮面具了。
周帝必不可能放他一同前去,为了以防万一,他要做好偷走的准备。
周献又帮她续上酒:“父皇禁了我两月的足,不出门应该难能发现。”
“故意的?”
“你走后十日,周昊发现,便派了陆澄来追,这就好比,我派了卷柏出门办差,可见南宁府的事,不小。”
殷问酒应了一声,确实不小。
“忧心我?”
周献端着酒杯冲她笑的好看,“你,五哥五嫂,周昊是何阴谋,都担心。”
他洗净一身尘土,眉宇间的憔悴却洗不掉。
他们出发十日后,陆澄追出。
周献再快安排,也得晚上陆澄一两日才能黄雀在后。
周昊的人追的急,他便要比他们追的更急,估计一路而来没正经歇过整夜。
“周献。”
她突然认真叫了他一声。
“嗯?”
“第二,假的就是假的,我不会嫁给你。”
周献闷声苦笑,一口饮尽杯中酒。
再抬眼看她,眼尾下拉,委屈的不得了:“小酒儿,你的良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