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孩子,是为什么呢?
“听人说,她还是高兴你陪着的,你没事多去宽慰她,旁的无需多说,我已派人出门取药,该是快了。”
朱婉卿点头,送上第二口梨汤时,书房门外传来陆澄急迫的声音,“殿下,我回来了。”
周昊手一挥,陶瓷汤勺带着梨汤洒在地上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
朱婉卿与陆澄错身时,他带着满身风尘行了个礼。
书房门被关上。
朱婉卿还未走远,便听到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。
看来,并不是好消息。
书房内。
周昊终究还是砸了那唯一的琉璃杯。
殷问酒没杀成!
骨灰没带回来!
阵法还被破了!
他手指着跪下的陆澄,面上带着气愤的颤抖,“你还敢回来?”
陆澄熬的面颊深凹,他低着头,依旧冷静,
“千南惠不允许我杀殷问酒,加上献王援兵,我们便更不占优势。”
“献王援兵?他派了人去?”
陆澄:“他亲自去的,交手中还受了一剑。”
陆澄紧赶回来,并不知道周献被禁足献王府一事。
周昊一拍书桌,“我当他怎会安安静静关在王府!给我玩替身是吧?”
眼下比起周献,更要紧的还是纪梨肚中的孩子。
还有阵破了……
“殿下,千南惠没来找您吗?”
周昊寒着脸吐出两个字:“并未。”
“她与我说过可分出一半,我抢出骨灰后,她让我蛊毒复发又抢走了,那阵眼,也没再顾。”
周昊闭上双眼,久久未睁开。
“千、南、惠!”
可以用郝月青骨灰养胎的法子是她说的,抢走郝月青骨灰的还是她!
“陆澄。”
陆澄抬头,满眼血丝。
“你是千南惠送给我的人,所以你,究竟是她的人,还是我的人?”
陆澄拱手道:“我一直是殿下你的人。”
“可你的命脉在千南惠手中,你死,不过是她一个响指的事,不怕死?”
陆澄:“怕。”
陆澄六岁就被送到太子府,转眼二十多年。
他见证了周昊的野心勃勃、意气风发和无可奈何。
周昊上前两步,托着陆澄的手肘把人扶了起来。
“阿澄,我也怕你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