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赏碗面吗?”
这话听不出真假,殷问酒还是让小厨房做了碗面来。
简简单单葱油挂面,周献吃的很香,一副饿急了的模样。
“你不是进宫了吗?山珍海味没吃上半口?”
提起这事,周献吞完最后一口面,招手让卷柏把龙须酥提来。
“你看看,能分出是何毒吗?”
龙须酥细如发丝,殷问酒伸手捻了几丝放在鼻尖,还是香的。
“又是你那母后下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也是一种慢性毒,比之前的药效还要淡,银针也验不出来吧?”
周献语气更沉的应了一声,“验不出,这原是给父皇的,他吃进嘴的东西,针试完人试,这龙须酥被摆上了桌。”
“你母后对皇帝动手,应该是周昊的指示?”
“不管是不是,用毒绝对非良策,今日我讨要这糕点时,二人都变了脸色。”
殷问酒又捡了几缕,放进嘴里。
“问酒!”
“没事,毒不到我。看着好看,吃着还真一般。”
周献还是把食盒拖开了些,“就算毒不到,吃进嘴里总不会是好事?”
“皇帝知道周昊和皇后对你用毒五年之久,进口的东西,他怎么会疏忽,所以这事我更愿意相信是皇后擅自作主。”
“可她为什么,比周昊还要急了?”
周献沉思不语,后宫女人惯用的一些小伎俩,压根瞒不住周帝的眼睛。
只在于,他想不想看见。
殷问酒抬头望了一眼。
上京城的天黑到让人胸闷,自铃铛离体‘死过’后,这种喘息受阻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“周献,留宿,睡床。”
六个字,命令式。
周献也往天上望了一眼,只有黑,“很难受?”
“嗯。”她的精气神像被瞬间抽了个干净,头也耷拉下去。
“空桑,药浴。”
蓝空桑双刀插入腰间,去倒水了。
“蓝刀客,这院子里还有偏房吗?我睡哪?”
苏荷院本就是楼府最边上的偏远,院子不大,图个安静。
除了正房外,左右两侧各一间耳房,加上侧面的小厨房和杂物间。
两间耳房分别住着溪羽和蓝空桑,哪里还有多的房间给卷柏住。
“没有,你要么住外边,要么和我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