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府书房内。
陆澄连夜前来回禀消息。
“云梦泽?”
“正是,江湖中关于云梦泽的传闻不少,说是万事皆可应求,我们找到好几个去过云梦泽之人,都说在云梦泽见过蓝空桑。
此人腰间两把短刀,女扮男装,身手了得,一一都对的上。”
周昊对云梦泽也曾有过耳闻,但酒泉离上京城山高水远。
“她在云梦泽类似于掌柜的护卫?那殷问酒是云梦泽的掌柜?”
陆澄摇头,“云梦泽掌柜说是一七八十的老妪。”
周昊哼笑,“易容术吧,周献前段时间不是刚玩了这招。”
陆澄还是摇头,“属下探查到云梦泽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人知晓,殷问酒就算当真会易容,装一位十几岁的姑娘……”
周昊闻言也锁了眉,“二十多年前?”
“但据人所传,云梦泽如今是正常做客栈营业,掌柜的出门游历了。”
“所以你怎么看?”
若不是殷问酒,她在上京城,云梦泽掌柜的便出门游历去了。
若是殷问酒,她现在的样貌不过十七八,年纪轻轻的身型,姿态,眼神,如何好伪装?
陆澄犹豫道:“若是像千南惠这般,倒不是不可能。再则,云梦泽或许不止一位掌柜。”
不止一位掌柜?
那殷问酒游历,那位掌柜也游历了?
陆澄认识千南惠时,五岁。
如今他三十有余,千南惠还是他五岁时的眉眼。
周昊被陆澄的话激出一个念头来,他眸光一沉,“阿澄,你见过千南惠别的样子吗?”
“不曾,我见她时,一直都是轻纱蒙面。”
“你说她擅易容术,我们却从未真的见过她别的模样……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“千南惠,会不会,也不止一个千南惠呢?”
“她展示给我们的模样,就是她固定的人皮面具,并不是她本人……”
还真是敢想。
“轻纱遮面,额间花钿,眼尾邪魅,多么简单?而事实上,这些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,一定都是同一人吗?”
这么一说,确实如此。
要不然,一个人如何能几十年毫无变化呢?
“就算千南惠不止一人,与殷问酒的身份又有何干系呢?”
周昊沉吟不语。
这两人,都让他心中没底。
是眼前最不安的根源。
“她们最好是,毫无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