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楼知也还是多看了一眼,“此人确实有股傲气,或许也有傲的资本,大概从未把你放在眼中。”
“但朝堂之上,此事并未定论,陛下只下了再议二字,留了两位长辈和献王与太子。”
殷问酒疑惑:“未留梁崔日?”
“并未。再者,此次沈邺拿你做引,京中已然开始站队。”
殷问酒叹息道:“想必还是坚信钦天监的人更多?”
楼知也见她这副假意惋惜的模样,扯起嘴角笑意,“是,毕竟是钦天监。”
毕竟是钦天监。
所以那借百姓运的叛国说辞,才会为人所信。
“若卫家之事,是梁崔日给皇帝设的法,那八月二十八的婚期,他又是想做什么呢?”
日子是他定的,他想拉谁下马,都不能够。
这个问题暂时无解。
“问酒,你猜这日子, 能不能改?”
殷问酒回答的极快:“不能。”
“我们现下做的这些,目的也不是为了能改婚期,而那位皇帝若是能轻易让人改了日子,又怎会定出这么个凶日来。”
今日朝堂之上的风,按百官来看,日子是极有可能更改的。
楼知也探了不止一人的口风,都是如此。
但殷问酒却肯定不能。
“他留楼云川,因楼云川是楼兰的父亲,得安抚;留楼礼承,大概因我,让我慎言。”
楼知也追问:“留献王与太子呢?”
“太子因皇后一事被牵连,正处境尴尬,他不与周献反着来顺了皇帝的心意已是阿弥陀佛,那位只需威压,安抚也无需。
而留周献,大概还是因我。
在他眼中,我如今不过假装矜持,以我的身份,配周献这个皇子应该捂在被子里乐死才对。
既然我早晚要嫁给周献,就该安分守己。
出风头,笼络民心,这都是得罪他的事。”
楼知也问道:“可沈邺那些证据该如何圆?”
殷问酒看着他好笑,“知也,你是官我是官?”
“他作为九五至尊,需要向何人圆?即便要圆,又有几人敢顶着脖颈上的刀去质疑?”
话说透了,尽是无奈。
“我今日还看了一本好书,叫《波斯鼓乐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