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。
大婚的事周帝全压给他。
像是要自证,让他亲自看看,自己是多么重视周时衍的婚事,又怎么会拿凶日开玩笑。
一应用具,都上了最高的规格。
惠及百官,下到百姓。
强调着皇太孙的身份,以安抚他的储君之位。
让他逐渐遗忘了当初曾力求改期,事必蹊跷的直觉。
他再次冷笑,“所以十算九准的殷姑娘,你算出八月二十八会发生什么了吗?”
“我是人,又不是神。”她重复着周献的话。
周昊被阴生子生不出的事刺激到不轻,抽痛的扶额,嘲讽道:
“七弟,看来这人的能力也不过如此,你可别押错宝了,娶一无用之人,无所助力啊。”
两人是竞争关系,他听着真心的劝了一句。
“此事不劳皇兄费心,既然已生不出,那人于你无用,容我们带走救上一救?”
“七弟说笑,生不生的出,我还能再信她的言论?送客!”
殷问酒又看了一眼油灯枯尽的纪梨。
周献冲她摇头。
出了太子府。
献王府的马车上。
“七留八不留,纪梨的孩子此时生下,活不了,而刘素和的可以……”
周献:“刘素和信中并未说自己要搬到哪里去,千南惠要如何找?
还有,她又是怎么能想到刘素和的孩子?”
殷问酒沉默一瞬,冲外头驾车的人道:“去刘府!”
“送信的是刘素和的奶娘,刘素和也留信给了她,或许那封信中写了她要去的地方。
如果……千南惠不是通过奶娘知道的,那我们或许可以赶一赶。”
这个如果可能有多小,殷问酒很快就知道了。
刘家奶娘的信丢了。
她一个妈妈,把那信放在用来收些针线的木匣子里,谁会特意去偷一封信呢?
“宿州,信中提了,她希望奶娘去宿州寻她,而奶娘也刚寻好了理由从刘府出来。”
或许,不用去寻了。
或许,寻去安葬她也行。
周献道:“宿州离上京,约半月路程,千南惠早该到了。”
殷问酒:“八月二十八,孕七个月,先杀刘素和,让她遗腹子出阴生子,皇太孙大婚,事与事,是巧吗?”
话落,毫不夸张,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马车外的卷柏同样头皮发麻。
他扭头看向身侧的蓝空桑,想看看蓝刀客的震惊神色。
无果,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。
车内的周献倒是难掩神色。
他听着自己变调的声音,“他知道?”
“所以周献,那位,究竟在玩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