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棋局,我才看到冰山一角,你对我好,是真,可师傅对我好,也是真啊。”
属于殷问酒身上的药草香已经盖过了周献卧室原有的气息。
分不开,也剥离不了。
“藏在心里这么久,小酒儿不难受吗?”
她叹息着把脸又换了一只胳膊垫着,从头到尾不曾睁开眼,“诶,怂啊我,不敢细想。”
“聪明的脑袋不长毛,头发都要愁掉了。”
发丝缠绕颈侧,她难受用手胡乱抓着。
“我来。”
周献按住她的手,原处趴放好。
松开的内衫下,肌肤雪白,锁骨延展至肩头,那道正且齐的疤痕露了出来。
时至今日,她解怨解迷,聪明的脑袋连千南惠与苏越是一个人都能发现,却还丝毫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。
周献指尖划过,“背上的疤,可以看看吗?”
聪明的脑袋喝醉了也能明白他在说什么,很大方的扯开一边内衫,“可以,你拉。”
内衫里,是一件白色睡莲刺绣肚兜。
周献目不斜视,脱下她的小衫,后背上两根细细的带子拴着春色。
像还怕他看不到似的,她又拿手往后背摸了摸,“这里……还有这里、这里。”
背上的疤,是比肩上更深的痕迹。
长度也要更长。
肩胛骨处的一道止在了侧面肋骨。
腰上那一道,则更像是被捅进去后,又斜斜拉开一道来,由深至浅。
细腻白皙的光洁后背上,这伤疤,显得格外刺眼。
到底是怎样的过往,才会小小年纪遭受如此对待?
周献闭了闭眼,藏下猩红眼眶。
千南惠一定要见,捡到殷问酒的过往,只有她清楚!
浴桶里的人还在没心肺抱怨,“诶,穿着衣服沐浴确实不够舒服。”
她浑身上下,已经不剩两片布料。
周献垂眸看她,“要脱吗?脱了就得对我负责。”
她哼了一声,“我脱我的衣裳,要对你负责?这是什么歪理。”
周献没答,突然吐出两个字来,“销账。”
“销什么……”
账字并未能发出声,便被人抬起下巴,堵了回去。
一瞬间,本就晕头转向的脑内,像被点燃了烟花。
没了周遭一切感知,只有眼前人滚烫的气息,与并不温柔的厮磨。
她没了支撑,软绵绵的身子直往后仰。
在即将跌沉浴桶中时,后腰上盖上一只体温惊人的大掌。
周献整只衣袖湿透,把人捞起来往上提了提。
然后前襟,也湿了个透。
唇舍之间,酒香回甘。
太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