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好些日子。
春榭潮照常开门。
它依旧是上京最雅最贵的青楼,没有丝毫影响。
周昊在他们后面也去了,还不等守着春榭潮的暗卫来报,他本人亲自冲到献王府,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
痛斥二人拿他当傻子耍。
很明显信了千南惠消失的时间是去育黑莲蛊了。
她也真真赶在了纪梨育七月回来。
说也说的通,再加上千南惠一通发火,就更说的通了。
殷问酒日日光顾春榭潮,被人评上一句不务正业。
她却再没在春榭潮见过千南惠。
这人当真安心把红鸢甩给她了。
楼府。
楼云川给他们消息,楼兰与周时衍今日会来侯爵府,看望他这个病重的父亲。
殷问酒靠在王弗云院门前。
偷看院子里的两人。
“小卜管家,红鸢姑娘是每日都来二夫人院里?”
卜芥:“是啊,早前还装呢,二夫人见她装的辛苦,便让她现了原形,两人处的不错。”
王氏一个大嗓门加上红鸢咋咋呼呼的性子,隔着一个院子她都觉得吵耳朵。
“小姐,这红鸢姑娘是不是中意我们大爷了?”
殷问酒反问:“此话怎讲?”
他双指指向自己的眼睛,“看的呗,红鸢姑娘也不是个能藏的深的人。”
卜芥年纪不大,身负管家重任,还学些观人查物的本事。
“知也可比她大不少,合适吗?”殷问酒回头问身后的周献。
周献:“合适,再合适不过。知也性子闷,红鸢恰好互补,她不是说过完冬也及笄了,没差多少。”
过完冬,楼知也二十有二了,红鸢十五,七岁还不多?
卜芥小声道:“可红鸢姑娘……不是春榭潮的人吗?”
殷问酒横他一眼,“所以呢?配不上你家大爷?”
卜芥嘿嘿一笑,“哪里有小的说话的份,我是怕大夫人刁难呢。”
殷问酒赶了卜芥去侯爵府看看人来没有。
“能把红鸢留在我手里,她说再多也没用。”
这点确实解释不通,千南惠是在意红鸢的。
千南惠走后,红鸢便来接近她。
红鸢信她,岂会没理由?
十四岁的姑娘了,这么容易随人走?
而千南惠回上京,却不来接她,这点让殷问酒想不明白。
不接。她便能肯定,千南惠信她,也岂会没理由?
再者或是,千南惠自己的处境并不安全,认为红鸢跟着她更好。
周献笑了笑,这些日子殷问酒时而因千南惠是她师傅而黯然神伤,一面又高兴有余。
唉声叹气到喜笑颜开间来回切换,整个人分裂的很。
“她精通易容之术,春榭潮正常经营,暗卫守着起不到作用,现在压根又不知人在何处,你要怎么办?”
殷问酒正愁着。
千南惠不认,那孩子的影子他们都没见到。
宫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,真要偷偷摸摸在皇宫养个小孩,属实难找。
“小酒!”
王氏终于发现了门边的两人。
尾巴骨刚好不久,她气势汹汹的朝两人走来。
殷问酒忙道:“慢着点,年纪大了经不住再折腾。”
两人也迎过去,很快在院中汇合。
“献王!庭骁啊!我家姑娘清清白白怎么就能住在献王府呢?”
王氏瞪着人的眼珠子大的吓人。
周献闻言笑道:“早早晚晚要娶的,就等您家姑娘松口呢。”
王氏很气:“不管早早还是晚晚,总要按章程来呀,这口水沫子淹死人,姑娘家的名声要紧着呢!”
殷问酒看着后走来的红鸢,“你告的密?”
红鸢吐了吐舌头,“我哪里敢咯。”
王氏一巴掌拍在殷问酒屁股上,“不听话,我往苏合院去,你不在也只当你是忙去了,今日上街被人拦着问是不是好事将近!”
殷问酒哪里被人拍过屁股,一个激灵往周献身后躲。
转身见蓝空桑刀都拔出来了, 又忙去压,“桑桑,姑母,自己人。”
红鸢口无遮拦,“你这侍女是不是这不对劲啊?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头,立马换来殷问酒一刀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