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有讲究。”
周献:“不管他下一步如何,我的时间总是更充足的。”
殷问酒:“我知道,不管是因哪边,我都得见梁崔日。”
……
见梁崔日这件事,确实不易。
周献皇子的身份更没办法直接接触,于是重任落在了沈邺身上。
沈邺一只笔杆子了得。
当初在朝堂上公然与梁崔日叫板是吉是凶的事朝臣尽知,事后却依旧能安然无恙。
甚至连陛下也没有追究他所造成的舆论。
殷问酒再见沈邺,比对之前,他显得更有精气神了。
反观他身旁的梁崔日,面上就没那么好看。
梁崔日侧身看沈邺,“沈大人这是公然站队?”
他当着朝臣的面似不经意提起上次两人的争锋相对,再借口请喝一杯酒把人约出来。
态度之谦卑,梁崔日若是不应,反倒显得小肚鸡肠。
笔杆子厉害的人,这口舌自然不差。
沈邺笑道:“梁大人说的,我可听不懂。”他冲殷问酒招呼道:“殷姑娘,真巧啊。”
殷问酒回道:“是啊,听闻这家酒楼自酿的米酒,最是一绝,特意来尝尝。”
梁崔日:“哦……尝到沈大人定的雅间里了?”
殷问酒:“梁大人才是不讲往来,你叫我哪一次我都去见了你,怎地我要见你一面就如此艰难?”
沈邺退到门边,“两位聊,我为二位点些菜来。”
殷问酒拿手做了个请,“梁大人别站着啊,请坐。”
梁崔日今日依旧坠着花里胡哨的发带,抹额中心是一枚圆润的羊脂玉。
他浅笑一声,抬步走过来。
“梁大人这穿着喜好,实在特殊,梁大人不是上京城人吗?”
梁崔日撩开衣袍坐下,“我人还未坐下,姑娘这问题就迫不及待了?”
“哪里,不过出于欣赏,梁大人这么装扮着实好看。”
梁崔日把面前的茶盅按照自己的习惯摆好,不偏不倚,每一个杯子的间距都一模一样。
“个人习惯,我来斟茶吧。”
“好啊,我乐的清闲,不过像梁大人这样一丝不苟的人,如何能容忍孩子这么吵闹的玩意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