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相比,不过心智更为成熟。
他仰头瞪她,“我不想活的不明不白,哪怕就十年。”
千南惠蓦地笑出了声,似自言自语道:“不会只有十年。”
然后才垂眸正视他道:“萧澄,你知道天生借寿命之人,何其罕见吗?”
萧澄自然不知道。
“我千里迢迢寻去南宁府,找到你,又何其辛苦。所以,仔细些活着,别给我轻易死了。”
萧澄很执着,依旧追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与千南惠在一起的几月,两人关系谈不上好,甚至话也没多讲几句。
萧澄的童年,犹如阴沟老鼠,造成了他这不亲人的性子。
哪怕千南惠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而千南惠待他,更令他费解。
如她所说,她千里迢迢,何其辛苦。
这般辛苦的结论下,她犹如身边没他这人一般,不像带着个活物。
吃饭时有他一口吃,睡觉时有他一个铺罢了。
她这一扔,竟还是让萧澄无法接受。
就像是他多无谓,不过是她路过顺手救下的小猫小狗,如他父母一般,给口米汤也算养着。
养了没多久,又时常心生悔意,不如养头猪还能卖钱。
而他现在就像那头被卖钱的猪,卖到了太子府。
主人还不喜的那种。
明晃晃的留下一个监视者,谁能喜?
千南惠见他这副凶狠模样好笑,竟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“小白眼狼,你瞪谁呢?”
萧澄的气是从鼻腔轰出的,“为什么!”
千南惠蹲下身来,仔细看着他的眉眼,不到半年,他一头银发已经黑了近半。
“萧澄,只有自己强大,做了决策者,才不需要问别人为什么。”
“在太子府好生学着,”她伸手点点他的脚踝,又说:“别等这块骨头,它不会养起来的。”
她这一走,一年半载都难能见上一次。
而每次,他都坚持问一句:“为什么?”
直到第十年。
千南惠说:“萧澄,命数将尽,你的想法可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