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崔日作为监正,自然有着职位禁忌,除非天子想知道寻他来算,哪能单独给皇子算命盘。
这可是能定死罪的!
但周献这失魂的样子,旁人可能看不出,只觉得献王少了生气,可梁崔日是能看出的。
他失魂未定!
见他迟迟没有动静,周献又冷着脸催道:“问酒交待。”
梁崔日这才道:“我今晚去胡记堂寻她,再说。”
他加快几步,往前走了。
“胡记堂?”周昊想了想,想起来是楼老太太的药铺,殷问酒行善的地方,“我也去。”
周献没搭理他。
……
献王府。
蓝空桑难能赶出一层薄汗来,她刚落在王府房顶,一道冷箭便射了过来。
“是我!”
直接射箭,这是乱了啊。
她心中跟着一慌,人还未落下便吼道:“殷问酒呢?!”
献王府的院子里,还是没来得及清理的混乱,地上更有斑斑血迹。
暗卫迎过来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王妃不在,该是易容走的。”
至于去了哪里,府中暗卫竟都不知道。
下人们忙着清理,蓝空桑靠在回廊的圆柱上,打量着面前好几人,几乎都带了些伤。
蓝空桑:“卷柏呢?”
一暗卫答:“卷爷还没醒。”
蓝空桑:“来人多少?什么段位?伤况?”
暗卫:“八人,身手都是顶好的,我们重伤四人,对面死一人,余下都未伤及要害。”
青天白日的,自然不会是大帮人马,也必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。
暗卫继续道:“他们的目的也不在拼杀,是想掳王妃。”
蓝空桑:“是何人,你可知?”
暗卫答:“不知,那死的一人面纱取下,也是从未见过。”
蓝空桑手一指,“你,跟我来。”
被指的那人便是每日蹲在院子角落煎熬各种汤药的暗卫。
他左右看看,不明所以,但还是乖乖跟在蓝空桑身后。
两人进了卷柏的房间。
不知何时起,只要卷爷不在,这王府暗卫发令的便默认成了蓝刀客。
蓝空桑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两眼,忽地伸手三两下解开他里衣。
暗卫结巴道:“蓝、蓝刀客,怎么了?”
她不知低头在卷柏腰侧摸些什么,而后站起身。
反问那暗卫:“我今日不在她身边的事, 你觉得,会是谁透露的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