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他是随了他母亲呢?”
楼知也:“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,因为真的他,也为阉人。”
楼云川嘴巴大张,缓了好几息才合上,“怎么可能,怎么会呢?那行房之人……还是假的?”
他这会当真是不知该如何了。
周献还在说着其三,“由此便引出其一,与其让我们怀疑他是真来扮作假,不如让我们肯定他假的身份,这样便能取得更大的信任。”
楼云川在真真假假中,一个头两个大。
殷问酒继续道:“他说七、八、九年前被净身,我也怀疑,怕不是六年前。”
六年前,卫府一事后。
虽然这怀疑全凭直觉。
殷问酒:“周时衍要在宫中摸索自学,何其难?天赋这种东西,在他被我拦截后便能得出,他没有。而卫府冤案那么大的伪阵法,仅凭十一岁的他一人之力能成吗?”
这事要深论下去,全是疑点。
周献应道:“而这个所谓的假的,他回答的很快,且有意一笔带过。”
殷问酒淡淡然道:“邪术一脉,为之舍弃事物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啊。”
如何让寻常百姓尽信事已关己?是因他动大周命脉为引。
立皇太孙,不为巩固太子地位。
更不是因喜爱这孙子。
皇字加持,那关乎的,便是国之命脉!
殷问酒似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想,似乎又都对上了。”
术法之事,他们不懂,均盯着她等待揭晓。
“云梦泽藏书之广,设想钦天监均有的话,那周时衍自然都可观之,学之。”
“藏书五花八门,各门派术法不尽雷同,各有千秋,有正亦有邪。”
“早前听闻卫府冤案之阵法,还以为是谣言相传,危言耸听至百姓尽信,
现在想来,梁崔日这样一人都能立为心中正道的将军府,六年过后依旧无邪怨敢侵的荒宅,需要用三叉阵法困怨养魂…………
卫家百来年丰功伟绩,功勋章数不胜数,百姓庙堂供奉祈福,千灯长明,九九八十一遍平安心经又被多少人念了多少遍!他行此法,要如何压住天谴?!”
她语速愈发的快,情绪愤恨过后声音忽地又低了下来。
“天不得谴的,便是皇字加身。”
“邪法立为阵眼的,便是周时衍的命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