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都骗!
如此看来,可断此人才是借命之事的关键。”
他这番猜测,让殷问酒想起了一人来。
萧澈。
当初从应天府,到南宁府,萧澈此人她敬过,骂过,悔过。
难不成这梁崔日,也是把他们耍得团团转?
殷问酒又看了一眼周献。
梁崔日那个花蝴蝶,骗了他们两个人?
想想都很难接受……
殷问酒道:“有没有可能是你的人被他发现了?所以他才换条路走。”
周献:“曲州方向绕去域都府,多了不止半程路。”
梁崔日并非要游山玩水,他回域都府是有要事,自不会多做耽误。
殷问酒又道:“不能是皇帝也知道他实际是要去曲州,特意行的障眼法?”
周昊迟疑片刻,“这个可能也存在。”
但殷问酒同周献知道,这个可能不存在。
“曲州是什么地方?”她问。
周献:“一座小城,不算大。”
“曲州可有什么大人大事?”
周献:“没有,如南宁府一般,算不得富裕地界。”
这事出的,真是一桩比一桩费神。
殷问酒喘了口气,道:“你的人还在继续跟?”
周昊:“在跟着,不过走的越远,来回禀报便更为耗时。”
殷问酒:“具体路线,与你的人联络的方式,细细说来。”
她回头望了一眼,蓝空桑又坐在那树杈上。
“空桑,听着噢。”
蓝空桑一跃而下,问:“我们去追?”
周献:“你要去追?”
周昊:“你可不能去啊!”
殷问酒:“要去,眼下走的时日还不算久,日夜兼程还好追些。”
周献眉头蹙起。
周昊急道:“殷姑娘你不能去!你若是离开上京,我怎么办?七弟怎么办?”
钦天监不止一个梁崔日,时衍的怀疑也并未全消。
她若走了,若是行术,谁来救人。
“今日入宫,皇帝明里暗里劝着让我们生个孩子。”
周昊不解,“什么意思?”
殷问酒:“我的意思是,他改变了所求方向,而他本人看着健朗,不过五十几,且还有的活。”
周昊明白了这一点,又不解另一点,“为何急着让你们生出孩子来?”
“不知,或许同他为什么选了周时衍的原因有雷同。”
提起周时衍,殷问酒看向周昊身后站着萧澄道:“周时衍府中,你且再盯得紧些。”
萧澄应声。
“暗示太子你去御书房的,在御书房中行术的,我怀疑……这世间有两个周时衍。”
比起萧澄的傀儡认知,殷问酒决定提点一番更有利于他能带些有用的消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