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只需要用两个字打发他:闭嘴。
笑够了的苏越伸手擦了擦眼尾的泪,“崔崔,她们管你叫花蝴蝶你可知啊?”
她自己问出来,又被戳中笑穴似的笑到颤抖。
梁崔日蹙眉。
就听她师傅肯定道:“好形容啊,好形象啊。”
“师傅。”梁崔日叫了声。
眼下师傅看着还是不到三十的模样,他都三十二了,语气措辞且还要适应一番。
再不像几岁十几岁时,能粘着她。
几人在前庭毕竟惹人注目,梁崔日也小声道:“房里说吧?”
这几日他都同程十鸢各吃各的,就怕被人盯上。
他不往域都府走,对那位皇帝好解释,毕竟是玄学,但师傅的身份得保密。
师傅说的。
一行人往二楼去。
进了房间,苏越便撕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。
露出苏越的脸来。
这回殷问酒便看不出来这张脸是真是假了。
梁崔日早几日便见过,所以也不稀奇。
“兵马司那具尸体是谁呢?”殷问酒问。
梁崔日既然不说,她便旁敲侧击的从事关他的地方问起,心想总会露出些破绽来的吧。
果然,梁崔日并不是没好奇心的人。
他接话道:“是啊,那是真的脸,且头上也有一道疤。”
苏越道:“什么疤?”
梁崔日不好去拨她的头,指着自己头上,那疤的大概位置道:
“这里,一条细长的疤,儿时我在你头上见过的,那尸体此处也有一道。”
苏越“噢”了一声,“为师怎么教你们的?若是做一张世间有此人的脸,那便细微之处都要模仿到位,才能不被人识破。
你说那疤嘛,便是这细微之处,你看,我做苏越不就没有。”
她主动把自己的头发拨开,确实没有。
“那是你杀了她,达成自己假死的目的?”
梁崔日语气惊讶,毕竟他视作母亲的程十鸢,虽不着调,但绝不会滥杀无辜。
殷问酒反驳道:“不是,那尸体的脸最多不多三十,这世间又不是人人都不会老。”
如果苏越是二十八年前照着那人做的人皮面具,那么如今那人该有五十左右。
又怎会是那张依旧不过三十的年轻面庞。
“所以你现在是谁?”蓝刀客还在纠结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