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上的疤我还当真疏忽。”
但发丝之中,一道细小的疤痕,梳头后更难得见,没想到他记了这么多年。
“你娘她不是主动离开你的,所以不要怨怪她。”
梁崔日回忆着那丛林穿梭的半年,他们只偶尔走到村落时便会寻个人家吃上顿热乎饭,那时候师傅的说词是要磨练他。
这么些年过去,他也没觉得那半年的磨炼对他有什么作用。
“我毫无察觉……”
此刻阳光穿透云层,原本阴郁的天突然便明亮了几分。
初冬暖阳下,这宅子才显出几分人气来。
连那面色可怖,藏于门后的老人都没那么吓人了。
苏越半边身子站在阳光下,二十几的面皮,白到透光。
她抬起另一只手,在阳光下正反翻看,血色粉润,看着便是气血很足的健康人。
“因为她就是那样性格的人,程十鸢,就是那么不着调的人。”
她覆盖上梁崔日冰凉的手背:“崔崔,我做程十鸢,便是在做你娘,所幸把你养的还算不错。”
梁崔日喃喃道:“师傅,我不明白。”
不明白的太多太多,一时都不知从何处开始问。
“为什么只有那突然的半年,半年之后她便去世了?那生下我之后的那四年呢?梁府的四年,又是因何?”
“我娘是程十鸢,那师傅你呢?姓甚名谁?”
“她的尸体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小秦淮河,为何十几年未腐?”
“这崔……”
梁崔日噼里啪啦的往外倒问题,被苏越仅拿一根食指做的手势而禁声。
“我既开了话口,便会一五一十编……说全一个故事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