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王,只会在他与太子之中。
而他似乎更偏爱他一些,该说他一直都是更偏爱他一些。
他要借他性命的这层窗户纸,还未捅破。
若是以往,周献听着皆不过是他在做朝堂势力的权衡。
若太子独大,那么帝王便无法保障自身安危,是否还能稳坐。
如今周献心知肚明,竟觉得这对话显得格外搞笑。
“儿臣知道,谢父皇教诲。”
周帝道:“你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便好。献儿,你母后的事,我知道你心中有惦量,但不要记恨父皇,也别妄图挑战父皇对你的偏爱。她能与太子同流对你下毒五年之久,你便该明白这帝王家的种种不堪。”
周献牙关紧绷,又道:“儿臣明白。”
“好了,退下吧。裴严,拿些伤药给献王。”
裴严:“是,陛下。”
裴公公领着周献一同出了御书房。
“七王爷,何苦非得挨上这一顿打呢。”裴严语气心疼道。
周献身高腿长,步伐稳当,丝毫没有表现出刚被鞭打过的不适。
他笑道:“我不听话,总要让父皇出出气才好。”
裴严:“唉,您若像以往一样哄陛下两句,他也出气的呀。”
周献笑而不语。
他只是需要在周帝更多的表现与神色中,意图探寻出些秘密来。
“裴公公,我擅自离京这一月来,父皇可曾气急伤身?”
裴严道:“自然是气的。”
周献:“是我不该,好在宫里还有纯贵妃在,总能让他宽些心的。父皇对纯贵妃,二十多年独宠,我以为他会理解我待殷姑娘的那份心意。”
裴严笑道:“自古还有情关难过呢,陛下他想来也是懂得,只不过希望七王爷能分清主次罢了。”
周献道:“可纯贵妃从来不是他的利益选择,不是吗?”
朝堂党争之事,周帝尚且不避讳裴严,想必这后宫之中,更是没有避讳。
可谁知裴严道:“奴才对贵妃娘娘倒确实不太了解,陛下同贵妃娘娘一起,也是时喜时忧,所以啊,老奴以为七王爷当下还是该以大业为先。”
他说罢自己掌了嘴,又道:“是奴才多嘴了,望七王爷莫怪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