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之待她必然也是真情实意她才会至死未察觉……”
再细思极恐一些的想……
殷问酒问道:“她做程十鸢时,可常戴面具?”
梁崔日答道:“经常戴,也喜欢各种奇装异服的装扮。”
天下之大,碰巧遇见的机率该多小?
但她还是谨慎。
这便是板上钉钉的肯定。
躲崔林之的同时也要找崔林之。
可崔林之还是先了她一步。
“她死在带回阴生子之后,那段时间,都发生了什么事?
“为何她一直以千南惠的身份行动,还是被人寻到了?”
“近三十年,加苏越一起她们都没有寻到崔林之任何消息。”
“苏越至多三年必会去一趟崔宅,不为祭拜,是为等待崔林之露出些痕迹来。”
“天下之大,这人要躲在何处才能不被查到,不被算到?”
“若是龟缩山林,又怎会发现程十鸢,再置她于死地。他必然还是活在人群之中的!”
“千南惠是程十鸢;那带你长大的十来年中,师傅或许有时候也是程十鸢;那在云梦泽时呢?师傅会不会有时候也是程十鸢;还有师傅会不会也偶尔做千南惠呢?”
“那救我的,为我做那些的,是程十鸢还是师傅?如果是程十鸢,她会是因为什么?是师傅,她又有什么原因?”
殷问酒像是在自问一般,噼里啪啦往外倒出一堆话。
也不需要梁崔日回答。
“至于你说的关联,便在于我如今已经分不出她们谁是谁了,又是谁在为我做这些。”
梁崔日自然也是满头雾水。
他道:“你自己想不起来任何吗?”
“想不起来,任何!”
她说着又晃动脚踝,喊起卫清缨来,“卫清缨,清缨姑娘?卫小将军?我们以往不是还曾有过对话吗?你可曾在酒泉见过我?”
梁崔日看着她的动作,忍不住疑惑,打断道:“对话?她有意识?”
“有。我曾差点呜呼时,她清晰的在我耳边喊我,催我,还说时间不多这种话。后来便再没活跃。”
梁崔日道:“没活跃之后,你身体便越来越好了?”
殷问酒:“也没有,好长一段时间因为阵破,我日日夜里几乎都要被怨气压死。自卫家满门的困阵法过渡而来后,便好了,但她依旧不再活跃。”
梁崔日盯着她依旧没穿上袜子的脚踝道:“拿给我看看。”
殷问酒伸手解开时,梁崔日在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,“放在上面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举着那块帕子,去了书房。
殷问酒同蓝空桑一同跟着。
书桌上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朱书黄纸。
梁崔日单手执笔画符,嘴边念念叨叨,将那手帕放在黄符之上。
良久后道:“我确认了三遍,这铃铛不过是寻常辟邪的铃铛,里头无任何怨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