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能知道这种邪术的人,能做这一邪术的人,便还剩监正你和周时衍。
可周时衍年仅十七,最初向陛下提出我命可借之人必然不会是他。
而梁大人你那年十岁出头,且还未入宫,自不会是你。
所以这人,我原先怀疑过苏越,若非要将她剔除,那便只剩一人……”
周献停顿在此,怕除殷问酒外的人听不懂,又解释道:
“真的纯贵妃入宫却有其人,而后苏越替之。具体哪一年不知,但她在宫中往返来去,约莫不会因情,至少在我以为。那或许是因为寻到了些什么……”
殷问酒之后,卷柏亦恍然。
梁崔日不可置信地盯着周献,也猜到了他想说谁!
周献继续说道:“论一个时间线,二十二年前母后怀我,彼时的监正便是前任监正,元靳。”
“十二年前,他亲自去江南寻你,更三顾茅庐。
我记得前些日子在江陵时,问酒问过苏越,做程十鸢带你时,那桂树种在哪里?
苏越答没种,她猜到你要入宫。
可你这性子,哪里会主动入宫?又哪里会有做官的野心?哪里会被官爵之位束缚?
她不是猜你,她或许猜的是元靳。”
周献语调平缓,一字一句吐出来,竟无人来驳。
梁崔日对自己的定位,自然再清楚不过,他确实不会,也确实没有那份心。
他入宫的初衷,在他心中是因要寻师傅罢了。
二来,元靳这个挂名师傅多次许诺不会约束他,他也确实做到了。
无人反驳,周献便继续说道:“按我们猜想,崔林之必然是本事非凡,在术学这快元靳亦能对上。
你肯定你为监正的八年,钦天监藏书阁无闲人可进,云梦泽中书暂且不论,但周时衍之所学,必然出自钦天监。
八年之前,掌管钦天监藏书阁的监正亦是元靳。”
梁崔日:“可元靳已死……”后话他无需再说,便自我驳回了。
崔林之亦死了呢,他若真死了又如何解释他娘的僵化之快。
元靳死或没死,又怎能定论。
见他不说了,周献继续道:“还有一点,我之前因卫家一案查过他,一无所获是连尸首亦一无所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