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殷问酒道:“这样的局势,一来,在皇帝眼中并不为惧。周昊举兵逼宫,你在上京,岂会观之任之?
哪怕周昊事败,正好关押起来待杀之。
可周昊举兵,皇帝他亦该担心你是否会趁乱取帝位而代之,然后栽赃给周昊,连好名声都能博回来。”
周献的下巴抵在她头顶,笑道:“小酒儿哪里不懂朝堂之势了。”
殷问酒继续道:“二来,如我们之前所说,哪怕此事只有一成机会可胜,皇帝亦不该赌才是。
那么他不让周禹回京,不将你们拉扯成三方势力,我着实想不通。”
这脑袋一旦转动起来,困意尽消。
周献不语。
殷问酒又继续道:“所以我在想,为何周禹从来不在帝位之争中?他难道一心只想扶你上位?从未觊觎那皇位?”
“他不是一心扶我上位,我们对皇位没有憧憬,我们只是目的一致。”
但如今他与周昊争夺的局势,确实如殷问酒所说,只是他与周昊的相争。
于是他补充道:“五哥同我皆是在卫府为老将军、卫家叔伯所教。他性子不似我这般跳脱,偷懒耍滑的。
他会因酷暑练武至晕厥,会因兵法悖论与校尉等争得动手。
不够圆滑、死脑筋、木头……这些是大多数人对他的看法,但不可否认他对排兵布阵的精通。
这样的性子,可比我这个闲王名声还要不适合党争。
你所说的现状,便是在这种认知中,成为了两分势力的结论,五哥站在我这一边。”
殷问酒点了点头,“我不认为一人擅长领兵打战的将军,不适合做皇帝。不是说这个皇帝,做皇子时同样与卫老将军一同出征打战吗?”
周献垂下眼眸看向怀中人模糊不清的脸。
她这话说的还算迂回。
他笑道:“与我说话无需多有顾忌。”
于是殷问酒直言道:“周昊做逝去亲,借你性命后,皇帝是准备再努力努力生些孩子来试试可否再借,活个千秋万代呢……
还是在你与周昊死后,先立一个太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