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献道:“十二日后的朝京节,沈邺已在上京读书人中开始排查,如今时局不算好看。”
沈邺接话道:“年轻书生,观念尚且不坚,歪风一吹便容易摇摆。这几日我初步吹了些钦天监一言堂之风,秘传速度不算快,但对钦天监已产生非议,具体心性如何,还得等契入卫家一事。”
周献点头:“此事不宜操之过急,亦不可太缓,时日在此,相信节奏你自有把控。”
沈邺点头,“如今亦有烦心琐事所扰……”
燕老桌子一拍,“反了她了,妇人之拙,此事你莫要当件事,容老夫去管教管教这井底逆女。”
沈邺住在客栈,他母亲竟也将那画像送到了他房中。
并留话,他若不选,她便替他选了,直接下聘定上日子。
这事旁人插手,皆不合适,确实得他外祖父来。
周献道:“那你便安心此事,我见上京中人已一日多过一日。燕老您的大用,除却此事外,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。”
燕老军人脾气,粗声道:“王爷但说无妨!”
周献沉吟一番,面色凝重的很,他道:“在计划之前,我必先得告知您二位一事……我们的动作在那位眼中,皆不是秘密。具体明确到何种程度,不知。”
燕老又是一拍桌面,豪爽道:“老夫当什么大事呢!为君者,心中若是这点掂量都没有,他又怎会登上这个位置。
他既能谋权篡位,又怎会安心你们兄弟几人。既往君临天下之人,没一个手中不染至亲血的。
这便是皇家,吃人的宫门之内,天下的掌权者!”
燕老的话语扫清了周献心中那一丝丝郁结。
他拱手道:“未谋而先衰,岂能成事!老将军所言,庭骁受教。”
茶肆之中,炉火熄了半晌亦无人知。
均因朝京节的谋划而绞尽心思的查缺补漏,周身血液是前所未有的热,便不觉得屋中寒冷。
……
御书房内。
周洄一人观棋局,时而执黑子,时而执白子。
他落下一枚黑子将白子围之,道:“三个时辰了。裴严,这一局,你看谁会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