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叨。
“分开?死了?”周献苦笑,一下午的疲惫都被扫淡了些。
再过一个回廊,卷柏迎了过来,“王爷。”
周献点头,拍了拍他的肩,而后两人继续往他卧房方向去,“柏啊,王妃可是给了你重要任务,有信心吗?”
卷柏语气坚定道:“有,就算不是王妃交代,也是我该做的要做的。”
周献:“好,小心着点性命。你若死了,本王亦会心伤的。”
卷柏犹犹豫豫,还是开口道:“王妃还让属下学学您的没脸没皮,还请王爷赐教。”
周献直笑出了声来,恨铁不成钢道:“柏啊,人怎么能缺陷如此严重呢?”
他哪哪都好,谈情说爱上朽木一棵。
见卷柏还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,周献开了金口,
“她说滚,你就贴;她凶你,你就委屈;她提刀,你就掂量掂量真假,真的嘛就用药,假的嘛你就委屈加粘人,实在不行你就哭。”
卷柏瞠目结舌。
周献叹气道:“王爷我没脸没皮一年光阴,你都看到了些什么?筑起铜墙铁壁的人心总是软的,比嘴硬咱们比不过,也没有人不愿意听软乎话。”
卷柏受教。
话歇在膳厅门前。
殷问酒见人回来问了句:“用过饭了吗?”
周献小声冲卷柏道:“你看,结论总是好的。”
他嘀咕完才冲殷问酒道:“同燕老他们用过了。蓝刀客,听说你病了?”
蓝空桑:“……”
殷问酒笑:“王爷消息是真快。”
周献上前接过她手中茶,放在桌上。
把人拉了起来,心情颇好似的又道:
“病无需好瞒,也无需好演,王妃明日便将此事广而告之,既无药医,那便人来医。”
殷问酒也跟着点头,“王爷神医。”
四人在膳厅分道。
各自回房。
刚入房中,周献便道:“今日之事有一处疑点。”
殷问酒白日里忙于王府排查和蓝空桑的事,压根还没细细整理今日所知。
她问道:“什么疑点?”
周献将披风解下,拉着她往书桌走去,提了毛笔边写边说道:“苏越只说那桂树是十八年前种下,但她没认过自己是十八年前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