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瞬间收回酸涩,“压你个鬼呀,我真情实意的!”
蓝空桑难得扯出一丝淡笑来,“谢谢了。”
“那再说到卷柏噢……”
蓝空桑打断她:“到了。”
怎么可能这么快?
殷问酒扫了一眼,还在街上,瞬间无言。
“居然不能提,桑桑,你变了……”
蓝空桑:“我只是觉得别扭。”
殷问酒嘿嘿笑了两声,调戏她道:“害羞?我们桑桑还有这一时刻呢。”
蓝空桑面无表情道:“那你与我说说和王爷的房中事。”
殷问酒:“那有什么不好说的,不就是……”
她再次语噎,居然真的张不了口。
“不对啊,我是站在医者的身份上想询问病者的情绪。你的躁意可有缓解?有没有又想杀他或者自杀的趋势?”
蓝空桑回道:“有躁意,不至于要杀人。”
她缓了一瞬,又道:“能好睡一些,但半夜醒过来还是会想。”
殷问酒:“想什么?想死?”
“嗯。”
殷问酒:“……”
蓝空桑:“简而言之,我大概、或许也是有些在意他的,至少目前,算好事。”
至少目前,他能帮她缓解情绪。
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扛的辛苦,又一时半会死不得。
因为殷问酒活着,还危险着。
“到了。”
这回是真的到了苏宅。
马车刚停,迎面又来一辆。
是楼府的。
楼二夫人王氏一听车夫说小姐在对面,立马撩开车帘便欢喜叫道:“我的酒儿啊。”
殷问酒笑着下了马车,迎到王氏车前伸手去接她,“姑母。”
“哎哟,我家孩儿笑起来真好看呀。”
她喜欢的不得了,伸手在她面上摸了摸,“这脸怎么这么冷呢?穿了几件啊,可别着凉了。”
王氏下了马车,紧张的把殷问酒的大氅合拢起来。
“不冷,我在吹风透透气,车内太热了。”
门前小厮来接了马车,蓝空桑抱臂走到殷问酒身后。
王氏一见她还是一身单衣,便念叨起来,“桑桑啊,不冷吗? ”
蓝空桑本不想答。
可她不答,殷问酒也不为她代答了。
最终她还是冷漠道:“不冷。”
殷问酒:“姑母啊,我们桑桑病了,心病,她总想自我了断。”
王氏瞪圆了眼,惊呼道:“啊?!”
她将蓝空桑抱着的一边胳膊使劲拽下来,握住她一只手,像是能从她身上找出什么似的一边打量一边道:
“别是吓我吧?看不出来啊,是得了什么绝症?疼吗?难受?这手也冷的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