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几个深夜难眠,内心谴责?
做给那些对此事愤然的忠义之臣看?让他们心中澎拜,势与天子斗出个死活?”
他伸手指了指天,啧啧道:“在我看呐,它再虚伪不过。哪怕它不出异象,这天子之位历朝历代不过这些手段,又何需演出这么一副遮天蔽日的冤来让人说道。”
殷问酒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一种说法,崔林之似乎洞悉一切,游刃有余的对天道谴责了起来。
她问道:“那你杀皇帝,也是他命中会有这一劫?谁来帮上这一笔也无所谓?”
崔林之却突然改口,笑了笑道:“开个玩笑,天子有天子之气护体,哪里是随意杀得的。”
殷问酒:“……并不好笑。”
“哪怕如你所说,卫家满门是命中的劫,那这上京的阴损阵法,又有何必要?”
六年前,以周时衍命根为阵眼做邪阵时,周时衍不过十一岁,想来也没这么大本事做出这阵来,这其中必然还有崔林之的一笔。
崔林之望向门外簌簌飘落的雪,并不答她。
转了话题道:“人活一生,不是无知无畏些更快乐吗。”
殷问酒疑惑道:“你在教我?”
崔林之还是没看她,笑的无奈,“是啊,毕竟你称我一声崔伯伯。”
“问酒,放下朝堂之事,卫家之事,活个逍遥快活不好吗?
身边有师兄,有献王,有这位侍卫,还有楼家的人……你现在不是就过得很好了吗?”
“周献的身份,周洄对他的威胁我可以帮你解决。放下上京中的一切,快活些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