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朝京节不过十日。
因着昨夜大雪积压,今日街上扫雪的人这会功夫才得以歇上一歇。
蓝空桑驾马车,悠闲在上京干净整洁的街道上。
“这面子功夫做的真不错。”
车内无人应答。
蓝空桑又道:“回王府用饭?”
车内还是无人应答。
蓝空桑:“给自己气死了?”
马车帘一掀,殷问酒伸出头来往她们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。
那棵开得甚好的金黄腊梅,花瓣上还冻着雪花,在她视线之中上下抖动,时而抖下一些雪花混着花朵掉落,好看的很!
她将车帘甩地恨不得掀到顶上去,气哼哼的又坐了回去。
蓝空桑也不问了,自觉往王府去。
过路人也议论纷纷。
“这是献王妃的马车吗?”
“是啊,这不是王妃的侍卫在驾车吗。”
“怎么后头又跟着一棵花树呢,打宫里来?”
“想来也是,你看,后头那驾车之人穿着宫服呢!”
“殷大善人还真是人美心善又好些花草、风雅啊,这腊梅,开得可真好看。”
“这宫中人也是真宠咱们献王妃,可这个天再好看,种下也难活的吧?”
“……”
车内传来声音:“空桑,快着些走!”
“……”
献王府。
蓝空桑将马车丢给门房,快步追着殷问酒而去。
“王爷在哪?”殷问酒问。
“还在前厅与太子殿下议事。”暗卫答。
殷问酒犹豫瞬间,转了方向,“传午膳,楼大人可在?”
暗卫:“楼指挥使吗?在偏厅等王爷。”
殷问酒:“唤他来膳厅。”
暗卫领了令,前去偏厅寻楼知也。
……
“心情不好?”楼知也问。
暗卫带着路,答道:“是,该说……很差。”
二人刚路过花园,便见几人抬着一棵一人多高,枝条密集的腊梅歇在院中。
商议着:“请老园艺师傅来种?”
另一人道:“王妃还没说种在哪……”
“谁去问上一嘴?”
几人皆是摇头。
楼知也提高了些声量问道:“这树打哪来?”
负责跟着殷问酒的一暗卫前来回话,“宫里来,王妃看着气这树气的很。”
他们献王妃虽说脾气算不得多好,但也从没刁难他们暗卫或是甩脸子。
今日人从宫中出来,瞬间那脸垮得哟。
多看这树一眼,脸便更难看一分。
“与那桂树种在一处吧。”楼知也发话道,“快着些唤人来种,再晚冻死了。”
暗卫不再耽误,忙去寻人,总之还有楼家大哥兜着。
入了膳厅。
楼知也一看殷问酒那张脸,便面上露笑。
还真是一点没夸大的难看。
“宫中出来这一路,怎么还没消下去半分?”
殷问酒端酒,朝他招手道:“来,喝点。”
说罢,便一口灌了下去。
她腿边便放着一小炉,上头温着热酒,给自己续上一杯后,又给楼知也满上一杯。
又看了看楼知也一身兵马司的玄色官服,道:“你现在已经光明正大出入献王府了吗?”
楼知也道:“正当公办事宜,当然行的正大光明。陛下今日早朝时决定将朝京节仪式的护卫之重任,交给了王爷。”
殷问酒秀眉拧起,“以往都是谁来负责?”
楼知也:“三千营和皇城司。”
殷问酒:“那周献用什么人?兵马司和?”
楼知也笑道:“兵马司不够,兵马司只能算基础护卫,肃清街道、确认线路无碍、管控百姓等,论护卫陛下性命的重任,我这虾兵蟹将拦不住。”
殷问酒对朝堂兵营官职等不熟悉,问:“那是谁来?”
楼知也:“燕家军。”
“嗯?”殷问酒更迷惑了,“沈邺他外祖父不是因卫家一事而来吗?带了重兵而来?”
楼知也有些诧异,“庭骁未与你说吗?”
殷问酒摇头,“我们各忙各的,朝堂心计你们总是更为熟悉。”
楼知也点头,“那便先不说这个,你今日怎么了?被苏越气的